此刻，一群人将林澈围住，就这么看着这货的即兴表演。
只见林澈学着包世宏息事宁人的处理方式，不仅有语言，也有动作，更有神态。
然后，他又学着三宝扯皮带抽人时的冲动耍横。
最后，他还学着四眼一开始的嚣张，以及推人时的动作跟神态。
韩坤，张小生跟周铁都拿着手机，将林澈的即兴表演拍了下来，方便他们琢磨研究。
“铁哥，待会张老师推搡坤哥时，你就在旁边这么扯皮带。”
“一旦张老师说老子还打你的时候，你立马拿皮带抽他。”
一旁正喝水的张小生差点没噎着。
此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拍古装戏那会，我就经常客串拿鞭子抽犯人的牢头，这活，我熟。”
张小生听罢，嘴角微微抽了抽。
妈的！
听听！
这俩说的算人话吗？！
五分钟后。
随着刘安又是一声过，这组镜头，搞定！
“谢谢，不会。”
财哥给贾森递了根烟。
财哥笑着耸耸肩，自顾自点上后：“贾总，不瞒你说，我还头一次见这么拍戏的。”
“财哥，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尽管目前只拍了两组镜头，但已经让贾森大开眼界了。
岂止是他！
在场所有人，包括刘安、杨国福这些老导演，也被林澈这种拍摄方式给惊到了！
以至于，刘安都生出我是工具人的想法。
“之前卓总跟我说，林老师打算一个月拍好这部戏。”
“老实说，我那会权当听了个笑话。”
“不过现在，我不太肯定了。”
两组复杂的镜头，就这半小时的功夫，就都给拍好了！
照这速度，别说一个月，就是林澈扬言半个月拍完，财哥也不敢反驳。
太诡异了！
“是呀，我也挺吃惊的。”
此刻，林澈开始着手交警赶来后的私了戏，并且再次开启了即兴模式。
对于林澈表演警察眼神那段，别说贾森，就是现场一群演员，都被这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给惊艳到了！
“贾总，是因为剧本是林老师写的，所以他知道该怎么拍？”
面对财哥的问题，贾森笑道：“财哥，你好像对这事挺上心呀。”
财哥尴尬咳了咳：“因为要跟卓总汇报拍摄进度，我担心万一表达不清，要被卓总扣绩效。”
贾森懒得信财哥的说辞。
汇报是真，但这扣绩效，完全是瞎忽悠。
尽管接触不深，但财哥的能耐，贾森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人，可不是缺钱的主。
“其实影视圈自编自导的也不少，但那些人也不是这么拍的。”
“剧本毕竟只是文字，要想让文字变得可视化，一样需要寻找灵感。”
贾森望向还在即兴演绎的林澈：“林老师的情况很特殊，他几乎将每个角色的神态语气，包括动作都梳理得尤为清晰。即便是编剧，对角色的了解再深刻，就算不至于脸谱化，也绝无可能细微到如此传神的地步。”
“会不会是他的经历？”
“比如现实中，有这样的人？”
“而林老师记住了这些人的神态举止，然后将这些人写进剧本里，成为剧中角色在现实里的原型？”
对于财哥的说法，贾森微微点头：“这或许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其实，贾森心里还有句话没说。
他更愿相信，林澈是照着现有的某部电影去拍的。
只是这个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
不现实。
也太离谱。
事实上，不仅是贾森跟财哥。
像刘安、杨国福，又或者韩坤、邵斌等一众演员，也都生出些许荒诞感。
但他们只是猜测林澈应该是写剧本时，一边写，一边想象场景跟人物细节。
毕竟，天才的思维往往跟正常人不一样。
会演戏！
会写歌！
会写诗词！
可不就是天才？！
当天夜里，酒店房间。
林澈摘下耳麦，朝一旁的贾森跟韩坤笑道：“可以了。”
韩坤长出一口气：“这么说，可以进行第二阶段的计划了？”
“对。”
林澈看着韩坤：“坤哥，明天我会先拍其他镜头，给你腾出一天时间。”
第二阶段计划，便是《忘情水》。
而这首歌，林澈让韩坤来唱。
尽管不是歌手出身，但韩坤的唱功其实不差。
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这时，林澈望向贾森：“森哥，带我去见见那四个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