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当然没错！
你说得对！
太他妈对了！
收回《破阵子》？！
那这节目只会是惊艳，绝不会惊世！
这是本质的区别！
黄伟艺看得远比钟聚诚更远，也更透彻！
仅凭一首《无衣》，这节目只能成为经典，而这首诗歌，才会成为历史。
只有《无衣》跟《破阵子》的双管齐下，并且在倾斜资源的推波助澜后，青芒才能成为背景下的历史，在后世留下浓厚的一笔！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青芒董事会才会出谋划策，甚至不惜董事长放下身段，亲自拜访钟聚诚，并开出一个让钟聚诚很难拒绝的价码！
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董事会为了让这节目首尾呼应，尽善尽美！
而一旦少了《破阵子》，导致这节目虎头蛇尾，黄伟艺都不敢想象，他将面临董事会怎样的滔天怒火！
妈的！
差点被这王八蛋带沟里去了！
你的琵琶曲是很好！
但跟《破阵子》比起来，啥也不是！
青芒董事会可不是看中你这琵琶曲，他们看中的是《无衣》的气吞山河，是《破阵子》的壮心不已！
这一刻，黄伟艺变得无比清醒。
看到黄伟艺的神色变化，他带来的团队成员长出一口气。
老大！
你总算人间清醒了！
“钟大师应该也是第一次来阳市吧？巧了，我也是，要不咱们到处溜溜？”
尽管黄伟艺的语气依旧透着亲近，但钟聚诚却感受到了此前所没有的疏远。
他又不是白痴。
此刻，钟聚诚冷下脸来：“黄伟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呗，哪凉快哪待着去！
当然，这话黄伟艺可不敢说出口。
“我明白了。”
深吸一口气，钟聚诚不再理会黄伟艺，只是望向林澈。
“很好，倒是小看了你。”
“果然是老了，不过年轻人太轻狂，不见得是件好事。”
“我也很期待，接下来还会有谁再接这节目。”
黄伟艺脸色微变，同时也有些恼火。
这是明地暗里的威胁呀！
你钟聚诚是准备在圈子里散播言论，让其他琵琶大师都不接受邀请吗？
你有这排面吗？
别说，还真有！
黄伟艺是知道的，钟聚诚冲击国手好几次，尽管都失败了，但谁都无法否认，他拥有接近国手的实力！
所以，钟聚诚一旦在琵琶圈里撂话，甭管真假，甭管善恶，其他人也都会产生想法。
林澈微微一笑：“没事，就算找不到弹琵琶的，也能找弹古筝的。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做人做事，总不能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吧？”
钟聚诚嘴角有些哆嗦。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同时，他也得到一个让他无力的信息。
那就是林澈准备的曲子，不仅琵琶可以弹，古筝也可以！
诚然，他在琵琶圈子影响力很大，但不代表在古筝圈也一样。
每个圈子都有各自的游戏规则，他不能跨界！
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小钱，收拾东西，我们走！”
钟聚诚就要扭头离开。
这时，林澈依旧微笑着：“钟大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伟艺、韩坤等人有些纳闷。
你不是巴不得这货走吗？
现在这是玩的哪一出？
钟聚诚冷冷看着林澈：“说说也无妨，我也对现今年轻人的想法很感兴趣。”
依旧是端着长辈看晚辈的姿态，依旧令人生厌。
“钟大师看中这节目，想必里面有在意的东西，也可以是它背后产生的价值，对吧？”
面对林澈的问题，钟聚诚并未吭声，依旧目光生冷。
“我相信，不止钟大师看出它的价值，包括我、黄总、坤哥、森哥甚至青芒，同样也看到了。”
钟聚诚眉心一跳，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也相信，对于这样的节目，其他琵琶老师，也会感兴趣的。”
看着林澈玩味的神色，钟聚诚冷冷哼了哼。
你可以去找弹古筝的，但琵琶这块，就俩字
——做梦！
钟聚诚有着充足的信心。
因为他在琵琶圈里，绝对有这个影响力！
见钟聚诚目露不屑离开，林澈朝他的背影微笑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遵守也只是背叛的筹码还不够。不要轻易相信人，更不要去相信人性。”
顿了顿， 林澈咧着嘴：“人性，最经不得考验。”
听到这话，钟聚诚迈开的步伐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