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毁了晚吟。”
盛幻娅手中的酒杯差点惊的掉在地上。
她猛地一抬头，迷人的脸庞上满是不可思议。
可相比之下，路北野神色坦然，他苦涩一笑，又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才淡淡道：“没想到吧。”
“我是第一个发现她装病的人。”
“每次的复健课，我都会陪在她身边。”
“如果再发现不了，那我真的是傻子了。”
“可我不想相信，我也不忍伤害她，所以，一直在麻痹自己。”
“我想她不过是小孩子脾气。”
“直到那天在茶楼看到你和寒朔。”
“我就知道，一切都变了。”
“在很久以前，她就变了。”
“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听到路北野的自白，盛幻娅惊讶的同时又是愤怒。
她手指紧紧握着酒瓶，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掐碎。
她强压住内心的异样，缓了口气才道：“所以，你就任由她胡作非为？”
“我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风寒朔默许的。”
“看来我想错了，其中的帮凶还有你！”
“路北野，你和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路北野凄然一笑，不否认盛幻娅这样的论断。
“是啊，那天我偷偷跟她去仓库，看到了那样的晚吟，那一刻我才发现，是我错了，所以，我才会拼命想要救下你。”
“就当...是在还债吧。”
“而今天的直播我也是在帮你。”
“同时也是在帮晚吟，帮她认清自己，悔改。”
路北野说到最后，叹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
他抬眸盯着盛幻娅，轻轻一问。
“所以，你要不要给她一个悔改的机会？”
盛幻娅眼眶都红了，她咬着嘴唇，眼底满是冷冷的怒意。
“路北野，说了这么多，你不过还是要来给风晚吟求情。”
“我真替你窝囊！”
路北野点点头，“是啊，以前你骂我，我一点都听不进去。”
“其实，我早就该醒了，也该放弃了。”
“今天，这是我最后一次替她说一句话。”
盛幻娅不想再和路北野说下去了。
她感觉喉间都是火，急需降火。
她想要给自己倒杯酒。
瞥了眼桌面，这才发现，路北野竟然不知不觉喝了整整一瓶烈酒。
盛幻娅更加不悦了，气恼骂道：“路北野，你这么个喝法，不怕胃出血？”
话音刚落，路北野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