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给人当保安,没两年就查出肺癌晚期,临死前跟我讲,不许再联系港岛这边的社团大哥、四九仔、蓝灯笼,直到我点头,才肯闭眼睛。”
“你有个好老爹。”孟凡开口。
“可惜没享什么福就死了。”
话落,大傻摇了摇头,呆坐了一会儿,继续讲起旧事:
“一个人生活,总得揾钱吧,我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索性重操旧业,收保护费咯。”
“先在学校门口,后来去菜市场,舞厅,夜总会,原来那些看场子的人不中用,逢人就喊萨瓦迪,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没脾气、没血性,我上去就是邦邦两拳,一下子全服气了……”
通过大傻的自叙,孟凡终于明白前因后果。
这家伙大约用了十年时间,在泰国折腾出名堂,哪怕如今回了港岛,麾下小弟都会按月打一笔巨钱过来。
至于会不会在账目上做手脚,孟凡不得而知,大傻也不得而知。
由于答应过老豆,不跟这边的社团联系,大傻便另辟蹊径,准备印伪钞。
真是人不可貌相。
十三岁加入社团,十四岁替大老顶罪,十六岁出狱差点升红棍,不谈其它,光是这份资历,在今天放眼整个港岛,也不多见——
同辈份的人要么蹲大牢,要么中途嗝屁,能活下来的恐怕全都成了大水喉。
更别提大傻还在泰国靠一双铁拳,打下了一片基业。
“那佛牌呢?”
孟凡一边感慨自己手下卧虎藏龙,一边追问。
“那是刚收保护费的时候,路过一家和尚庙。”
大傻回忆道:“有个老和尚突然跑出来,问我愿不愿意剃度出家,在他们庙里当什么金刚护法,还说要送礼物。”
“就是这个佛牌。”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当时拿了佛牌就跑,根本没搭理老和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