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卡塔尼克大学的研究院从未得到过这种的实验样品——一条被从现世正常空间分离出的、通往更深层次世界的裂隙。
这种东西的珍贵程度无法预测,但稀少程度却是超凡世界中的顶级。
根据米大往日的一些研究,通往更深层次世界的裂隙是很不稳定的,随时会出现,随时会消失,研究人员无法预测其出现和消失的规律,连简单的间隔时间都无法计算出来——
即便是在超凡侧的科学研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函数能够套用在研究员们从裂隙中捕捉到的参数之上。
当年米大研究院的那一批研究员几乎全是保守党的成员,他们做事束手束脚,没有进行贸然的预测,更不打算进入其中,不准备对其进行调查。
对裂隙的研究陷入了僵局,而幸运的是,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两个月之后的毕业季之前,第169届米大异常生物学系三年二班的约瑟夫·拉格朗日,归纳总结出了裂隙两边世界中的时间流速曲率差异计算公式。
幸运的是,三年二班这一届的毕业生,其中有些人来头很大,他们为了让自己的毕业课题研究更加完美,动用了学校外部的力量,对学校进行施压。
很快,来自学校之外的压力,迫使研究员们不得不开始研究裂隙,169届三年二班的学生也参与其中。
有了约瑟夫的公式,后来的人们只需要把从裂隙附近收集到的变量,和现世中的时间一起代入公式,就能计算出裂隙之内时间,和现世时间的时间差。
在得到时间差之后,稍加计算,就能得出【更深层次世界的时间】所对应的现世时间。
如此一来,人们就能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更深层次世界】的时间到底比现世慢了,还是比现世快了。
也能精确的计算出,如果快了或是慢了,具体又快慢了多少——
在之后一个星期的数据参数计算和收集分析之后,人们发现,【更深层次世界】中的时间流速是不固定的——
时间会在一个区间内不断变化,并在区间的终点,和现世中的时间汇合。
而上一个时间区间的终点,就是下一个时间区间的起点。
这个区间中流过的时间,从1小时到2小时不等,可以通过约瑟夫的函数公式计算出来。
研究人员们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
【更深层次世界中的时间被分为无数个区间,每个区间内的时间,都会在“某一刻”,和现实世界的时间重合。】
后来的研究员们将此结论命名为《拉格朗日第一定律》。
而更深层次世界和现世重叠的“那一刻”,被命名为《拉格朗日时间》。
之后,研究员们进行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激烈争论。
最终,新生代的学生们无论是在学术还是外部环境,都占了上风,那些思想保守的研究员们不得不配合他们,开始对裂隙进行探索。
《拉格朗日时间》拥有重大意义。
在实践探索中,学生们验证了当初的预测——
只有在《拉格朗日时间》出现的那一刻,现世中的研究员,才能通过无线电波,联系到更深层次世界中的探险者。
除了《拉格朗日时间》之外,如果在其他时间进行联系,无线通讯时的信息就会丢失,或者残缺不全,甚至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越来越多的研究员因为那些“奇怪的东西”而疯掉之后,米大研究院临时叫停了在《拉格朗日时间》之外,不同世界层次之间的通讯活动。
研究员们因此松了口气,但学生们大都对此表示遗憾。
他们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因实验而疯掉,除了其中一个叫巴巴罗萨的差等生表示了抗议之外,其他人甚至试图通过加大外部压力,重启《拉格朗日时间》之外,不同世界层次之间的通讯活动。
他们差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一个老学长“恰好”回学校和老师叙旧,又“恰好”发现了这件事,并“恰好”得到了实验的详细记录,一定会有更多人惨死在实验之中。
这个老学长名叫威廉·马斯特,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凭借其出色的学术研究成果和其教授头衔,始终霸占着星相学系的观星楼,并和米大研究院的某些管理人员关系密切。
‘威廉·马斯特可真他妈有意思,他不但干预了他们的实验,还在他们后续的实验之上进行了自己的实验——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不用脑子就能想到,那是导致他们最终失败的根本原因。’
愿望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是幸灾乐祸,她就像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坏小孩,任何“坏了”、“糟糕了”的事情,都能引来她的好奇和大笑。
‘在威廉·马斯特的干预下,他们进行了最后一场实验。’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次的实验记录已经很模糊了,因为在场的实验员,连带着那些宝贵的实验记录,都被卷入发生异变的裂隙之中。’
‘那一届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