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计算,进而得出有关【薄膜】中时间变化的因变量!”
当他说完的时候,自从灌注圣光之后,始终没有说话的安泽姆,忽然开口说道:
“这样的研究,除了应对教授给出的毕业课题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价值呢?”
约瑟夫·拉格朗日认真回应道:
“神秘学的意义,在于用科学的方式解剖神秘,让神秘不再神秘,而是转化为人类可以利用的知识。
而无论是哪种形式的科学研究——无论是凡俗侧科学,还是超凡侧科学,其研究都是渐进的,历史已经告诉我们,我们必须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前进,才能比前辈们走的更远。
比方说,我们今天知道了第二层世界之上覆盖这层【薄膜】之中的秘密,明天我们就能在安全的情况下克服【薄膜】带来的时间差,从而更精准的观察黄铜管道世界之内的事物。
但这个过程是艰难的,是痛苦的,也许要花费很大的代价也无法换来一定的研究成果——
而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我们作为学者而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为了研究神秘学而生的学者。”
他神色之间充满了当时的众人无法理解的使命感。
他看着众人的神色,说道:
“而我们所学,即便只是【神秘学】知识体系构架细分出来的【异常生物学】,也一定不能忘记【神秘学】的基本规则。”
约瑟夫·拉格朗日看着众人:
“我的研究课题暂定于此,如果各位选择继续前进,我会为大家在此看守。”
巴巴罗萨忽然认真起来:
“我觉得你这课题靠谱,也让我也来为伟大的科学研究出一份力!”
约瑟夫只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陈宴和安泽姆之外,也对他多多少少表示出了些许不屑——而巴巴罗萨明显知道这件事,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无时无刻不在乐呵的样子,我认为他一定对此很在意。
陈宴很无奈:
“教授说了,一个课题只能一个人来做,巴巴罗萨,你需要发现自己的课题,不然就要肄业了。”
巴巴罗萨捂着脑袋,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真令人头痛啊!”
除了约瑟夫·拉格朗日之外,以陈宴为首,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入黄铜管道世界之中。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是很勇敢的人,我守着这里已经不知多少年,也没敢进入黄铜管道所在的【第二层世界】之内。
我的灵觉告诉我,那里很危险,并且存在有我对付不了的东西——灵觉告诉我,我会死在那里。
我还有记录一切的使命在,我不可以进去。
好在安泽姆的圣光之枪打开的孔洞足够大,我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在第二层世界之内的动作,甚至能隐约听到他们说的话。
他们进入第二层世界,踏在了黄铜管道之上,传出来的声音就很小了,如果不仔细听,只会感觉那些声音成了无意识的纷乱呓语——
就和超凡者失控时候耳边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我曾在过去的无数年里多次在租客的耳边听到过那些声音。
我使足了力气去听,便听到,维克多·弗兰肯斯坦最先开口说话了:
(我依然听不太清他的声音,只能用我自己往昔所记忆的知识,对他的话进行补全)
“在我家族历史的记载中,这世界上存在有一张【网】,能把一切人和一切事物连接在一起。
超凡的力量总会相互吸引,然后通过【网】上的道路发生相遇——这样的“相遇”往往表现为“完全的巧合”。
如果世界的第二层真的和【现世】平行,那么,这里的黄铜管道,岂不就是【网】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众人对他的说法表示否定,说他完全是生搬硬套。》
看到这里的时候,陈宴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他知道,维克多·弗兰肯斯坦说得对,黄铜管道世界的确和【现世】平行,因为可以这些黄铜管道达到现世中的位置。
让他在意的是维克多所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
【超凡的力量总会相互吸引,然后通过【网】上的道路发生相遇——这样的“相遇”往往表现为“完全的巧合”。】
这也是世界基本规则的一种吗?
陈宴回想起自己这些天经历的事情,竟然全都在冥冥中符合这条规则。
他忍住内心的震撼感,继续向下看:
《当众人排队向前走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悄的掉了队。
是那个名叫“柴”的年轻人。
他脱下了鞋子,静悄悄的退出了队伍,如野兽般爬行在黄铜管道之上,片刻间消失在无数黄铜管道的夹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