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长公主故意回避别人,穿宫女衣裳,难怪别人不认识自己。然而,在寿宁县城,却有一位长公主,她的名字叫张丽娟。长妃是个很爱打扮的女子,尤其喜欢穿旗袍。宋玉绰在寿宁长公主面前,也没有像先前那样表现出对她的尊敬,甚至连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都不愿意见她,更别说是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以及她的祖母、祖母的祖母的祖母等人了……这让宋玉绰想起了先前在她父亲和她母亲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对她的关爱,以及对她父亲和她的祖母及她们的祖母的祖母们的尊敬。在这一幕下,如果宋玉绰没有谨慎对待,恐怕就加深了她的冷淡和敌视。
长公主一脸窘态,对宋玉绰点头回礼之后,身体微微一动青石那一边,想堵住放在石上如意紫檀木琵琶一把,讥笑着说:“苏美人咋想起宜秋苑闲逛?”
寿宁长公主的琵琶弹得这么蹩脚,很自然地想让宋玉绰把它当从未听说过,眼角瞟了一眼琵琶,然后扬着怀里那一束栀子花微笑着说:“被花香吸引到这里来,这会子就会回来啦!”
“往回走,往回走就行了,”她的紧张感稍有减弱,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忙纠正过来:“不,不就是那意思吗?宋玉绰想说宜秋苑一定要秋高气爽,枫树桂花菊花,皆宜春苑所不及的风景,苏美人可应该在秋高气爽之时前来。”“那你怎么还这么着急呢?”她笑着问,“宜秋苑有什么可急?”“不急死人啊!”她的心在颤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她说得不着边际,真是应验得欲盖弥彰的。
她尴尬的样子引宋玉绰抿着嘴唇笑着说:“宋玉绰真的来得不合适了!”
“大家听着吗?”“知道吗?宋玉绰听到了!”宋玉绰得意地说,“你听到了什么?”“你知道吗?长公主听到了!”“哦!怎么可能呢?你不相信吗?长公主探问,声音虚浮,而宋玉绰却笑得一点也没有减少,倒是懊恼不已,说:“听着听着,总之平日里宋玉绰对您不友好,您抓住时机好奚落宋玉绰!”
寿宁白首见宋玉绰,婢女阿洛也狠盯着宋玉绰,大怒道:“妾无意奚落王妃,只不知道王妃要怎样用这样琵琶来对付半月之后的及笄之礼。”宋玉绰一时语塞。“那你就去学弹吧!”“好呀!你先学会弹一弹!”阿洛笑道。“为什么?”宋玉绰疑惑地问。本朝对于公主的教习是非常严格的,除去很多礼仪之外,还不得不学同样的乐器。半月前寿宁长公主弹起了一曲琵琶。前些天寿宁纠缠明贞夫人,可能也是为琵琶。
寿宁眼眸一闪,皱眉:“你们都认识的。”
“太妃和吴王妃说的这件事,妃子并没有要听到一些的意思。
“你想对皇兄说什么?寿宁眉清目秀地说:“那您去跟皇兄说邀宠吧!看看到底相信您还是相信宋玉绰!”寿宁的眼神里透着些许忧郁和落寞,宋玉绰知道他的意思。寿宁说:“宋玉绰要告诉你们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宋玉绰的身世……”宋玉绰笑而不语。寿宁的眼风扫过,深邃绵长的眼神忽而让宋玉绰联想到了宋赢彻,虽为同父异母之人,但那眼神却是始终如一。
寿宁对于宋玉绰的敌意有增无减,却不知道这一刻宋玉绰已经存着帮助她的想法,于是苦笑着说:“太妃可是无比重视公主的和笄礼呀!”
寿宁不言,心里还或多或少存了愧意。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偷偷地躲进宜秋苑练习琵琶了,不需要苦瞒天过海,除去脸面,就更加不愿意让额娘失望了。因为她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遗憾而苦恼,为自己的不被理解而痛苦;为自己的无知而悲哀,为自己的不求上进而叹息。她怕自己被人遗忘了。而且太妃也不知道自己连首单纯的曲子也弹得不全,还抱有很高的期望。
宋玉绰拿着马上就要滑下青石的琵琶把那把琵琶还给了公主说:“用整块紫檀木做的琵琶音色是最好的,就是珍贵到了一定程度,应该注意保养了。”
寿宁心事重重,手中正好有她五哥——景王专门送给她一把全新紫檀琵琶。
她受宠溺惯,却不是不谙世事。那天,她坐在窗前听着曲子,忽然,她听到自己手指上传来一阵颤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宋玉绰问她。“宋玉绰……”她回答。她婢女从宋玉绰手里拿过琵琶,寿宁却把视线终于定格在了那摇曳着的丝弦上,眼里多了二三分悲戚和懊丧:“弦断了。”
断弦更成为弹奏者的大忌,笔者欣慰地说:“琵琶的第一弦是最细的,易断,经常要换,将来换的勤快一点就行。”
“使用琵琶再巧,换弦再勤,又有何用处呢?宋玉绰还是一样弹不出顺畅的曲调来,”大致就是讨厌琵琶,或嫌弃琵琶本身无能为力,这句话更能引发琵琶的敏感神经,“寿宁长妃烦人地说:“到时赴宴,还可借机看看宋玉绰开玩笑,您可笑话宋玉绰吧!”
“妃子确实看不上公主您,但是妃子尊敬太妃,不希望太妃丢了自己的面子。宋玉绰把栀子花束放了下来,王妃的婢女带来了准备好的琴弦。宋玉绰把琴弦换了一下,顺手试了一下声音。“这就是宋玉绰想要的,你知道吗?”“当然了。”“你喜欢什么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