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有江川带来圣上旨意赏赐给宋玉绰的一批珍宝古玩无非是如意玛瑙等吉祥物件宋玉绰从沐而来?(江)那里得到一些珠宝珍品。宋玉绰对它的喜爱程度不亚于江川。在这之前,宋玉绰曾想过要送给江川一件宝物。可宋玉绰又怕他拒绝,便没有答应。在送给宋玉绰的首饰盒里挑了一朵赤金镶嵌蓝宝石蜻蜓珠花寄给江川,他没有跟宋玉绰礼貌地推托,欣然接受。
管不着人家对宋玉绰的看法,宋玉绰推打盹,要碧茹为宋玉绰挡住门口的来客,他们都说宋玉绰是骄纵还是恃宠生娇,宋玉绰只求安静。
宋玉绰刚踮起脚板,想把那本《笑林》拿出来自娱自乐,就听到廊子里环佩叮当的声音,宋玉绰皱着眉,想碧茹的心都软了下来,不知又使哪个娘娘走进去,这才回头仔细一看,竟是宋赢彻。
他一袭苍青色的常服袖沿和衣襟上用金线绣着云雷纹和通天冠束着头发,比起当年天禄阁的素朴简洁,这时似乎有一种倜傥风流的风度。
宋玉绰叩拜施礼,宋赢彻扶着宋玉绰,二人四目相对,宋玉绰颇有些忐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宋赢彻驾到,如何不叫人通传情呢?”
宋赢彻亲昵地给了宋玉绰一整支发簪笑着说:“宫女们都说你们正在午休呢!宋玉绰不相信,以前正在天禄阁里,你们好像一直都没有睡过懒觉,精力很充沛呢!”
“嫔妃娘娘要是继续把宋玉绰当作长安城西市贩运的西域奇珍一一前来探访,那可就受不了了!”宋玉绰拿着一本《西域奇珍异宝图说》,在书房里来回翻检。宋玉绰抚摩着手中的书本,一针见血地指出。
宋赢彻却笑而不答,不知道他或会跟宋玉绰提起墨脂受罚之事,可他夺过宋玉绰手里的《笑林》说:“当日将此书送来,倒是让你莫名跑掉了!”
那种情景任凭谁也经不起折腾,女人总归是在乎自己的外表,怎么受得了别人对她的鄙视,而宋玉绰手上却在不知不觉中附了一块脖颈上的胎记说:“你看上丑宋玉绰了,想说什么话叫宋玉绰伤心,干脆跑掉吧!”
宋玉绰双瞳若剪秋水抬着头盯着他看,瑕疵的外表即使百般掩饰,也永远是内心深处最痛苦的事。陛下还是怎么看的?宋玉绰想了许久,终于有一天,他在宋玉绰面前露出一丝笑容。他说,你是宋玉绰最心爱的人,宋玉绰要永远珍惜你。宋玉绰笑了,这一刻,宋玉绰真的好幸福!他或将使宋玉绰日缠著丝巾、自此以后再不摘去、不为他所见。宋玉绰猜想他还更喜欢宋玉绰装饰过的样子,不然那天在西苑里,他不会到了惊魂未定、无言以对的地步。
可是他只温柔地抚摸着宋玉绰的面颊,指腹轻揉着宋玉绰的脸,眼神浩淼如仰天际浮云一般,可怜:“孤芳犹可自欣赏,佳人怎奈独殇!”
沉沦于他温柔亲昵的眼神里,宋玉绰顿时扑朔迷离起来,是不是自己领会有误?
宋玉绰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突然他变了戏法,手里多了个铃铛。他说:“宋玉绰是辛夷树的金铃,宋玉绰要把它献给你!”宋玉绰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了。那天晚上,宋玉绰躺在床上睡着了。就是宋玉绰昨天挂到辛夷树上的那个金铃,它把铃递到宋玉绰手里说:“铃宋玉绰给你拿着,快挂!”
无怪乎方听到环佩的声音,竟是这个金铃了,宋玉绰谢了谢,拿着铃高兴地挂在步廊里,两手合什默默拜了一次。“金铃子——金铃儿!你快来呀!“宋玉绰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金铃,宋玉绰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铃铛在风中欢快地摇着,潺潺的声音像越溪的泉水。
宋玉绰这才把手放下来,他把宋玉绰揽入怀中问:“你许下的愿望是什么?”
宋玉绰不适应它亲昵的拥抱。虽从外在推论陛下似沈未病之年,吾以前亦为其所欺,然其已逾而立之年矣,三十一二之年足为父。宋玉绰对他说:“宋玉绰想你是喜欢宋玉绰这个人吧!“他却笑着说:“那就太可惜了,你的身体太差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宋玉绰自己。思及此,不禁身生感慨。
宋赢彻似乎意识到了宋玉绰的困窘,极自然地将宋玉绰松开,负着手站在一边。他笑着对宋玉绰说:“你看宋玉绰,这不是在给宋玉绰送寿礼吗?”宋玉绰一愣,他的意思似乎与宋玉绰的理解相去甚远。“怎么会呢?宋玉绰很庆幸他从没有逼宋玉绰做任何事情,宋玉绰顺了顺他方的意思,轻笑着说:“惟愿现世稳定,年华静好而已。”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宋赢彻思虑再三,自是知道了他的想法远在宋玉绰的身边。
国朝除去西面高丽的偶尔挑衅外,四方稳定。到了唐末五代时期,北方的契丹族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对中原王朝造成一定威胁。唐帝国虽多次用兵北击辽,但都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北宋建立后,双方实力相当。只可惜显庆后期先帝御驾亲征,大战高丽,耗损内虚、两败俱伤。
今上即位还有钱氏之乱,所以就是和农民休养生息了,十多年过去了,虽不能太平盛世,但和农民也算得上是一个安稳年代了。不过,宋玉绰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