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这铺子是要出售吗?”云姀浅笑地看着老汉问道。
老汉一懵,难道不是应该担心刚才的事情吗?怎么这姑娘半点不急的?
“姑娘,你听我说,你们还是先走吧。刚刚那人是县令的小舅子,你们得罪了他是没好果子吃的。”老汉苦口婆心地对云姀说道,他怕这两个年轻的男女不知道轻重。
云姀和聂舟见老汉不担心自己的铺子,倒是担心他们。两人对这老汉的观感又好了很多,心想这样善良的人不该被赵公子那等恶霸欺负。
“掌柜的不用替我们担心,咱们还是先来说说这铺子吧。”云姀朝着老汉安抚地一笑。
老汉虽然心里还是交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云姀态度太过淡然,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焦灼了。
“是的,这铺子我准备卖掉。”老汉说着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如果不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带着家人搬回老家去不得不卖掉这铺子,否则,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卖掉的。”
接下来老汉就给聂舟他们说了一下关于铺子的事情,铺子是他十五年前买下来的,也是开了一家小餐馆,卖卖馒头、粥,也炒几个小菜什么的。生意还不错,维持他们一家几口的生计外,还攒下了一点家业。
“掌柜的,这铺子你想要多少价?”云姀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你们真打算买这铺子?”老汉打量二人,这年轻女子容貌、气度皆不俗,但是男人瞧着却普通。难道是哪家小姐带着侍卫出来?所以才不怕姓赵的?
没等云姀回答,老汉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这铺子要过了户才算是你们的,但是过户要去衙门。可是先前得罪了姓赵的,只怕根本没办法过户。”
就是因为姓赵的拿捏着这一些,他的铺子才在打出售卖信息后快半个月了都还卖不出去。他虽然急着卖了铺子回老家,但是也不想坑别人。
“这个掌柜的可以不用担心。”云姀浅笑着说,反正都得罪了那个赵公子,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而且她若想办成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掌柜见她还是这么淡然,越发觉得她可能背后有依仗。于是一咬牙,罢了,或许他们就是自己的贵人呢。
“这铺子,我欲作价……”
云姀拿着手上与掌柜签下的售卖协议,眉目含笑地看向聂舟:“铺子也定了,接下来就去过户吧。”
聂舟直接拿过云姀手里的协议,对她说道:“交给我吧。”
云姀一愣,看向聂舟。
他去办过户?能行吗?
依周掌柜的话,赵公子肯定会报复他们,去县衙无疑于自投罗网。因而,云姀是打算借助一些外力,把过户的事情搞定。
“我在祁安县有认识的朋友。”聂舟简单地说道。
云姀又是一愣,随即回想起聂舟出去当了几年兵,他刚才话的意思是在祁安县有战友吗?还是那种有点权势的战友?
“行吧,那就麻烦阿舟了。”
云姀没有多问,既然聂舟说他可以,那就交给他吧。反正要是不行,就再另想办法就行了。
……
赵康被聂舟收拾过后,一边摸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嘴里咿咿啊啊地叫着被仆人们送回了家中。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康的母亲见到儿子这幅模样回来,担心到不行。“你们是怎么照顾公子的?居然让公子受伤了?”没得到儿子的回话,赵夫人怒目扫向了跟着的下人。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下人们立刻跪下求饶。
“娘,是周记餐馆的老东西,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女。”没那么痛后,赵康这才开始告状。
“什么?他们竟敢!”赵夫人怒了,“你等着,娘这就让人为你报仇。”
赵夫人派人去砸周记餐馆,但是等到时才发现铺子门已经紧锁。一问周围才知道铺子已经被卖出去了,周掌柜收拾东西走人了,新的买主是一男一女。
下人回来禀告了赵家母子。
“那老东西居然真的敢把铺子卖给别人!”赵康一听,怒不可遏。随即又道,“那一男一女肯定就是买主,娘,您赶紧给姐夫传信,让他帮我报仇!”
赵夫人听了儿子的话非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说道:“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姐夫传信。”
她女儿虽然只是县令跟前的一个妾,但是谁不知道县令夫人生产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县令夫妻目前就仅有一女,而她女儿现在已经怀孕了,要是生下一个儿子,那县令夫人又算什么。
她赶紧让人给县令捎信过去了。
另一边,被赵氏母子寄予厚望,指着替赵康报仇的县令这会儿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书房里,看着那个坐在他书桌后戴着面具的男人。
“大、大人,不知道您、您有何吩咐?”
县令本来是在陪着已有身孕的小妾,谁知道下人却来通禀有人拿了一枚令牌来了。
县令一看到那枚令牌就懵了,然后屁股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