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贱人!你还以为自己是县令千金吗?你爹已经死了!没谁再为你撑腰了!本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撞墙自尽,那就别怪本公子不怜香惜玉了!”
云姀刚醒,不但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还被一个肥头大耳跟个猪似的年轻男人喷了一脸的唾液,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这肥猪就朝她伸出了‘猪爪子’。
几乎是反射性的,云姀直接手拉住那‘猪爪子’就是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男人手腕断了,发出惨烈的叫声:
“啊,我的手……”
云姀嫌恶地将男人推开,自己却一个踉跄。随着额头一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须臾过后,云姀终于清楚了目前的处境。
她,暗门最神秘的杀神居然穿越成了一个早年丧母、又刚失去父亲的孤女?
孤女与她同名同姓,虽然幼时就没了母亲,但是父亲视她如珍宝,更为了她十几年都没有续弦,谁知道半月前,相依为命的父亲却猝死在工作途中。
云父一死,貌美娇弱的原主就无依无靠了。
哀嚎的‘肥猪’叫罗通,一直觊觎着原主美貌。以往有身为知县的云父在,他不敢向原主下手。现在云父一没有,罗通立刻买通了云家以前的一个婆子。将云姀骗出了府,又支走了她的婢女萍儿,就为一亲芳泽。谁知道原主为保清白选择了撞墙自尽,结果却换来了现代的云姀。
云姀跟原主完全不同,有着‘杀神’称号的她杀伐果断。一旦确定目标,就不会给敌人可喘息的机会。现在她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躯体、身份,那么原主的仇人与责任也是她的了。
看着倒在地上还在哀嚎的罗通,云姀的眼神冷了起来。
一柱香后,罗通的哀嚎声彻底消失。就连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而云姀学着原主的样子,娇娇弱弱的离开了,去跟婢女萍儿汇合了……
两个月后,祁安县,大河村。
秋收过后,村里的人总算有空闲坐下来唠嗑了。你说李家长、我说朱家短,聊着聊着,话题又不自觉聊到了村里的热门人物聂舟身上。
“唉,你们听说了吗?听说舟小子今年又打算去交迟婚税。”
“不是吧,他回来三年,已经交了两次了。今年再交,那加起来可是一大笔钱了。有这么一笔钱拿去正经娶门媳妇过日子不行吗?真是搞不懂舟小子在想些什么。”放着媳妇不娶,把钱拿去打水漂,啧,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原来大晋国律令明文规定,凡女子年满十八、男子年满二十未成婚者皆须缴纳迟婚税。倘若不交税,就会被惩去服劳役。所以绝大部分男女在年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想尽办法婚嫁,但是聂舟似乎是个意外。
现年已经二十三岁的聂舟,非但没急着娶妻,反而每年都自动去交迟婚税。
他的行为在村人看来,就是傻得冒泡。
“谁知道呢。不过实话实说,舟小子虽然毁了容,但是人生得高大,又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头上还没有父母赡养,倒是一个好女婿的人选……”一想到聂舟每次上山不是野兔、野鸡,就是傻狍子的,说话的人不由得吞咽起口水来。
“谁说不是呢。就拿聂家老宅那边的人来说,不都想用婚事拿捏舟小子好从他身上占便宜。但是舟小子可不是他爹聂老二,想拿捏他,那是做梦。”
他们这些有意向的人也不是没跟聂舟提过,但是聂舟不应,所有人都没办法。
想到这里,皆失望地叹息。
就在众人都好奇聂舟究竟要把迟婚税交到什么时候?究竟会不会娶妻生子之时,一辆低调的蓝顶马车正朝着村子驶过来。很快,马车在村头停了下来。
原来坐在村头老树下唠家常的村民们都好奇地望了过去:
这是谁竟坐马车来了?
车夫跳下了车辕,然后拉开了车门。
很快,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圆脸小丫鬟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小丫鬟转身向马车里伸出了手,然后众人就看到一个身姿娇弱,肤若凝玉、貌若仙子的蓝衣少女探出了马车门。
村民们顿时倒抽了口气!
仙、仙女来他们村子了?
蓝衣少女正是云姀,她在解决了原主的事情后,本来是想带着忠婢萍儿好好生活。谁知道后来才得知大晋国有两则变态的法律,一是规定了男女婚嫁期限,如若没有成婚者就要缴纳迟婚税或者服劳役。
这也罢了,毕竟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个事儿。然而让云姀更无语的是,大晋律法对女子太不友好了。竟规定像她这种父母双亡的未婚女子不能单独立女户,除非依附亲戚,或者嫁人后丧偶或和离后才可以单独立女户。
云姀没什么亲戚可依附的,这就意味着,云姀想要正大光明在大晋国生活下去就得嫁人。
更糟糕的是,她离十八岁还不远了。
匆匆之间,要找谁成亲?
就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