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立即道:“二殿下,属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您啊!”
顾青昀看着他们,徐徐笑了起来,道:“二殿下,刘毕确实没有背叛你,那封书信上的字迹,也无任何问题,只不过……那信用的是上好的澄心宣纸,乃御用名品。”
二皇子眼眶欲裂,他怒吼道:“所以,你便故意落到我手中,再让老三拿着书信,入宫求援,再带着众人,来看这一出好戏!?”
顾青昀淡淡勾了下唇,“二殿下真是一点就通。”
二皇子对顾青昀和三皇子恨之入骨,他气得冲上前去,想杀了顾青昀,但还未及拾起掉落的长剑,便被吴忧的人摁倒在地。
二皇子矜贵的狐裘,染了地上的淤泥和鲜血,显得格外狼狈,他愤恨地看着吴忧与三皇子,道:“你们敢这样对我,待我母后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们!”
三皇子不徐不疾道:“皇兄倒是提醒我了,因你迫害朝廷命官,信纸又出自中宫,皇后娘娘拖不了干系,如今她正脱簪请罪,跪在御书房前面呢。”
二皇子一听,面上顿时爬满惊恐,“不可能,不可能!母后是方家嫡女,我方家是大金第一世家,世代辅佐帝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吴忧道:“二皇子这些话,还是留着去说给大理寺听罢,带走!”
二皇子与杀手们,顷刻之间便被拿下。
吴忧开始善后,而三皇子则翻身下马,直奔顾青昀而来。
“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三皇子抓着顾青昀,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顾青昀止住了他的目光,道,“无妨。”
他目光穿过三皇子,落到不远处的苏玉音身上。
苏玉音咬唇看他,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苏文博走了过来,他怯怯地看着苏玉音:“长姐……”
苏玉音抬眸看他,伸手,轻轻擦了擦他额角的血迹,道:“什么都别说了,能平安回来就好。”
苏文博鼻子一酸,重重点头。
顾青昀伤得不轻,被众人小心地送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程。
顾青昀靠坐在马车里,他的双眸,静静凝视着苏玉音。
“玉音……”
苏玉音没有应声,只不冷不热地问:“可受伤了?”
“我没事……”
顾青昀见她态度冷淡,便温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苏玉音轻哼一声,“我哪敢生你的气,谁知你会不会又偷偷将我弄晕!”
顾青昀拉过苏玉音的手,低声道:“当日事出紧急,我也是迫于无奈……你留在京城,我实在担心。”
苏玉音抽走自己的手,凉凉道:“还好意思说担心我,也不知今日是谁救了谁。”
顾青昀从善如流,“多亏夫人英明神武,提早识破了二皇子的阴谋,救我于危难之中……夫人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过错?”
苏玉音还是不说话。
她想起那晚,顾青昀趁着吻她,点了她的睡穴,心里就又气又难受。
她不害怕与他共同面对危险,却恨他不顾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将自己送走。
顾青昀见苏玉音不理自己,便凑近了些,道:“你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不理我……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闭上眼,满心都是你。”
男子的呼吸,带着独有的炽热,似有若无地喷薄在苏玉音耳边,苏玉音有些恼,一把推开了他,“你别说了!”
顾青昀被推得“嘶”了一声。
苏玉音顿觉不对,立即问道:“你伤到哪儿了?”
她这才发现,顾青昀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他虚弱地笑笑,“没有大碍。”
苏玉音见他不肯说,就自己动手,扒他的衣服。
待衣衫从肩头剥开,苏玉音见到他背后的半截箭矢,顿时惊得心停了一拍。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大碍?”
苏玉音看着他身上的血窟窿,又急又心疼,道:“顾青昀,你故意要气我是不是!?”
顾青昀忙道:“玉音……我真的没事。”
苏玉音要出去找军医,但顾青昀却拉住了她,“你别走……我只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苏玉音回头看他,顾青昀眼里写满央求,攥着她的手腕,不让人离开。
苏玉音垂眸,只见顾青昀的手上,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时有些于心不忍。
她叹了口气,只得从马车里翻起了金疮药。
“先给你止血再说。”
这么深的箭伤,只能回府再做处理。
苏玉音小心翼翼地将金疮药洒在顾青昀的右箭之上,在药粉猛烈的刺激之下,顾青昀浑身微颤,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苏玉音担心地看着他,小声道:“很快就好了。”
苏玉音手脚麻利地为顾青昀上好了药,盯着他身上的箭头,忧心忡忡。
顾青昀拉着苏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