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玮面色更差。
他跟了皇后和二皇子多年,深知这母子俩的为人。
自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二皇子说这话,明显是在威胁他。
若是他将皇后母子供出来,只怕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关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此事都是微臣利欲熏心,一时糊涂,与旁人无关!”
宣帝眸色深沉地看着他,道:“关玮,通敌卖国,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株连九族,你可想好了?”
关玮面色僵住,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今,他便是砧板上的鱼肉,皇后和二皇子能拿捏他,宣帝自然也能。
三皇子见状,出声提醒道:“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不若将关玮暂时收押,仔细审问,说不定能查出更多内情。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二皇子一听,幽声道:“三皇弟既不是大理寺卿,又不是刑部尚书,为何要越俎代庖,替他们审犯人?”
三皇子笑了声,道:“我不过是担心他们审得不仔细,想帮忙罢了,怎么二皇兄连这都要管?”
二皇子道:“既然如此,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还望父皇允准!让儿臣与三皇弟一同审问关玮!”
宣帝蹙了蹙眉,道:“你们二人的意思,朕明白了,但此事事关国祚,并非儿戏,还是交给刑部主理,三司会审吧!”
二皇子还想再辩,但宋太傅适时开口,道:“陛下英明,微臣附议!”
二皇子听罢,看了一眼宣帝的神色,这才怏怏闭了嘴。
关玮被拉下去之后,宣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道:“此次能追回兵器,昭儿和顾爱卿功不可没。”
三皇子拱手道:“回禀父皇,这次多亏了顾大人有勇有谋,他深入虎穴,与儿臣里应外合,这才能将兵器追回。”
宣帝点了点头,笑道:“昭儿说得是,顾爱卿该赏。”
顾青昀沉声道:“这兵器走私一事出自江南,本来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不敢居功。”
宣帝唇角勾了勾,道:“爱卿莫要推辞,朕要好好想一想,赏你些什么。”
待太和殿中朝会散了,二皇子气冲冲地迈出了大殿。
宋太傅沉着脸追了上去,道:“二殿下请留步。”
二皇子一脸阴郁地转了过来,一见是宋太傅,面色更是不悦。
“何事?”
宋太傅目光轻扫一周,道:“二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皇子有些不耐,但还是随着宋太傅走到了一旁的拐角处。
他开门见山道:“方才大殿之上,太傅不帮忙便罢了,为何拦着我说话?”
宋太傅捋了捋胡子,笑道:“殿下,老臣阻拦着您,便已经是在帮忙了。”
“今日之事,二殿下难道觉得,是您与三殿下之争么?”
二皇子疑惑地看着他,“宋太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太傅压低了声音道:“二殿下,今日之事,只怕陛下早已知晓,只不过是借着三殿下和顾青昀的口,说出来罢了,您此时不依不饶,岂不是犯了陛下的忌讳?”
二皇子一听,顿时反应过来,道:“难不成,老三去北疆,也是父皇提前知晓,或者提前安排的?”
宋太傅笑笑,道:“这个……老臣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今日无论如何,这关玮是保不住了。”
二皇子面色沉了沉,但嘴上却道:“谁说我要保他了?我不过是看不惯老三耀武扬威罢了!”
宋太傅瞧了二皇子一眼,看破却不说破,道:“若是如此,那二殿下就更不该冲动了,眼下宁妃得宠,三殿下又得此大功,您不若暂时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二皇子一听,便不屑道:“宁妃和老三背无靠山,就算再得宠,能翻出什么花来?该韬光养晦的,是他们才对罢!”
宋太傅还想再劝,可二皇子却不喜他倚老卖老的样子,便道:“宋太傅,您如今年纪大了,做事怎么这般保守?管不得宋家一代不如一代,实在令人扼腕!”
宋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但到了宋太傅这一辈,族中已经没有多少能入朝为官的子弟了。
二皇子此言,恰好戳中了宋太傅的痛处,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但他嘴上却道:“宋家自然不如方家,有皇后娘娘在,方家便能如日中天,还望方家荣耀一直延续,也好多多照拂我宋家。”
二皇子哼笑了声,“宋太傅客气了。”
宋太傅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二皇子心情不愉,也转身回了宫。
就在不远处,三皇子和顾青昀站在一起,两人静静看着二皇子,逐渐离去。
三皇子低声道:“承之,你说,兵器走私之事,会不会与老二他们有关。”
顾青昀思忖片刻,道:“很有可能,但若是关玮不松口,我们只怕也没法继续查……”
三皇子却道:“只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