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二公子送饭,迟迟不见出来,后来有人进去一看,发现送饭的人已经晕了过去,外衫也被换了下来。只怕二公子打扮成了小厮的样子逃走了。小人发动了所有护院找人,但至今未果。”
苏玉娇听罢,便对苏老太爷道:“祖父,这苏文博实在太过分了!若按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该直接赶出苏府,族谱除名!但您和祖母网开一面,只打了他五十大板,说是等他伤好之后,再放到乡间磨炼心性,这下可好,竟然让他逃了!”
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都面色沉沉。
苏槐面色也不大好,只道:“玉娇,你少说几句!”
苏玉娇却心有不服,道:“我难道说得不对么?苏文博害得苏家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还企图嫁祸给我娘,将我兄长拖下水,这样的人,合该吃些苦头!”
苏老太爷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够了!”
苏玉娇这才闭了嘴。
就在这时,顾青昀和苏玉音肩并着肩,一齐迈入了正厅。
苏老夫人一见两人来了,开口道:“玉音,承之……文博的事……”
苏玉音来到苏老夫人身旁,道:“祖母,方才在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如今可有线索?”
苏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也不知他何时走的,苏府每日清晨,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只怕,早就离开了……”
苏玉音沉吟片刻,道:“文博平日虽然沉默寡言,但实则心高气傲,得知要下庄子,必然心生逆反。想法子逃走,却也不奇怪。”
苏玉音说罢,看了苏老太爷一眼,道:“只是,看祖父和祖母,是否要将他追回来?”
苏老太爷面色愠怒,“那个竖子……犯下如此大错,竟然还毫无悔改之意,就算追回来,也不配入我苏家的门了。”
苏老夫人听罢,便明白了苏老太爷的意思。
苏玉娇一听,忙道:“祖父,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放过苏文博吗?”
苏玉音冷盯苏玉娇一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将他抓回来,打杀一轮?”
苏玉娇动了动唇,却不敢多说什么了。
苏槐罕见地开了口:“那便依照父亲的意思办,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说罢,苏槐率先站起身来,离开了正厅。
苏玉娇见苏槐走了,苏文扬又不在,便也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因为顾青昀还要上值,于是两人同苏家二老告退之后,便坐上了出门的小轿。
苏玉音正有些出神,只觉得手上一暖,被顾青昀握住。
“还在想文博的事?”
苏玉音敛了敛神,点头。
“他犯下大错,就算祖父和祖母念其年幼,不想过分责罚他,他也会为族人所不容。”
苏家的产业何其丰厚,少了一个分家产的庶子,对旁支来说,便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顾青昀明白过来,道:“所以,祖父和祖母让他去乡野历练,是为了让他有归来之日。”
“不错。”苏玉音低声道:“祖父平日里,无论对我爹,还是对苏文扬、苏文博都很严厉,但实际上,都是为了他们好。上一次,苏文博眼看着罗秀给祖父祖母下毒,并未阻止,虽然寒了二老的心,但祖父祖母也觉得自己疏于管教,权衡之下,便打算让苏文博去乡野间历练五年再归。
“只不过……谁都没有告诉他去多久。想来,他是将此举当成了囚禁,才设法逃离的。”
顾青昀思忖片刻,道:“他年纪还小,经历过那些事情,捉摸不定,善变多疑,也不足为奇,只是……我方才看祖父的样子,当真是失望透顶了。”
苏玉音抿了下唇,“是啊,苏文博虽然身世可怜,但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他当时被罗秀为难,若能多相信我们一分,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犯下大错之后,他依旧执迷不悟,全将旁边人的好心,当成了恶意……”
顾青昀点了下头,道:“他如今这般离家,若是身上没有银两,只怕要比去乡间磨砺,要难过多了。”
苏玉音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若我娘知道,当年她亲手照顾的二弟,如今变成了这样,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顾青昀轻声安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你且放宽心罢,说不定他出去走了一圈,更能体会到苏家的好。”
苏玉音听了,便垂眸道:“也是……”
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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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头的惆怅,很快就被苏家酒楼的生意给冲淡了。
几日过去,苏家酒楼的生意逐渐复苏,苏玉音也忙了起来。
开酒楼对苏玉音来说,还是一门新生意,许多事得现学现用,但好在范掌柜已经经营酒楼多年,给了她不少建议,于是,她很快便上手了。
范掌柜迈入账房,见到苏玉音便笑了起来,道:“小姐,您带过来的图纸,实在太有效了!挂在大堂里,照着图加菜的客人,都多了不少!”
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