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商会一直催缴会费,草民不愿再缴,打算退会,谁知那黑心肝的关会长,竟带手下过来砸店,被草民发现之后,他们便将草民打晕了,扔在了楼梯之下,还放了一把火!企图毁尸灭迹,顺带震慑其他商户!”
胡老板说着,便撩起了自己的裤管,上面满是血迹,衣裳也被烧得破破烂烂,背上焦黑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少百姓听了,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杨大人听完,面色一沉。
他转而看向关泓,喝问:“关大人,胡三所说可是真的?”
关泓一听,立即反驳:“大胆胡三,本官听说你的茶楼着火,特意带人来救,你居然敢污蔑本官!”
胡三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道:“污蔑?笑话!”
“关大人纵容商会行凶,只怕也不是第一回了吧!不久前杜家书肆被砸,想必也是关大人的手笔吧!?”
话说到这儿,杜老板的儿子——杜子良,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道:“杨大人,我家父亲被歹人殴打,家中书肆被砸,报案多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关会长来到我家,不问伤势,不问损失,只顾着催缴会费!他还威胁我们,说如果不缴会费,便会让那些书商与我们终止合作!”
张乾哼了声,道:“商会为了逼大伙儿交钱,可真是五所不用其极!关大人真是好本事,居然有个这么能干的表弟!”
关泓面色一紧。
关会长听到这里,也有些害怕了,他趁着没有人注意,便想悄悄溜走。
顾青昀眸色微眯,抬手,将长剑一掷——
那柄长剑,一瞬间便擦着关会长的脑袋,飞到了他面前,“唰”地一声,插在地上!
关会长吓了一跳,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商户,当他们得知杜家书肆和如意茶楼都被商会所害,便气得冲了上去。
“你们关家真是没良心!不但谋财,还要害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万万没想到,商会和衙门狼狈为奸,亏得我们还相信他那么久!”
“骗子!坏蛋!还我银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骂越气,他们围住关会长,一顿拳打脚踢!
关会长惨叫连连,关泓见了,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面色铁青。
杨大人见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下令抓捕关会长。
衙役们一拥而上,拨开百姓们,将关会长摁在了地上。
关会长被打得鼻青脸肿,叫苦不迭:“表兄,表兄!快,快救救我啊!”
关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六神无主,忙道:“你你你这个混账!居然敢背着我,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关会长一听,便知关泓想用自己垫背,急得大喊:“表兄!我为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不讲情面?”
关泓恨恨地盯着他:“住口!你犯下这等大错,难不成还指望为兄包庇你!?你若还有几分良知,便该好好反省自己的罪名!你的妻儿,为兄会替你照顾的!”
此言一出,关会长面色惨白。
他知道,关泓这是要拿妻儿要挟自己。
关会长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索性放弃了挣扎,喃喃道:“是……都是我的错……”
关泓见他将此事扛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关泓连忙对杨大人道:“杨大人,都是下官不好,没有好好约束表亲,这才酿成了大祸……还请杨大人见谅!待下官回去,一定静思己过!”
张乾站在一旁,见关泓三言两语便为自己开脱了罪行,极其不满。
“杨大人还没有开始查呢,关大人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摘干净了?”
杨大人看着关泓……若说关泓与商会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关系,杨大人是不信的,但眼下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关泓确实与此事有关。
况且,这关泓背后,还有一位户部尚书……若无铁证,杨大人不敢惹对方,也惹不起对方。
就在杨大人为难之际,顾青昀徐徐开口:“关大人以为,只要拿捏住关会长,便能脱罪了么?”
关泓虽然心虚,但仍然梗着脖子,道:“顾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听不明白。”
顾青昀淡淡一笑:“关大人果然记性不太好,既然如此,我便提醒提醒你。”
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呈给了杨大人。
杨大人下意识问道:“顾大人,这是什么?”
顾青昀从容答道:“关大人一手控着商会,抬高会费,压榨商户获利;另一手则管着红花会,以救济百姓为名,四处招摇撞骗……这两边来的银子,都会存入钱庄。”
“待银子的钱庄里洗上一遍,再取出来,便成了干干净净的银子,到了关大人手中。这张单子,便是钱庄那边调出来的存取记录,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还请杨大人过目。”
杨大人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怒意上涌,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