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慢慢向主街行进。
遇见有意思的铺子,苏玉音便会停下来,进去看看。
钱蔚儿自然也是个爱玩的,见苏玉音进去,她便也跟着进去。
两人少不得要讨论一番,偶尔遇见不错的东西,还要争先恐后地买下来,不让对方得到。
一个时辰之后,不单是两人的丫鬟,就连林凇然和葛云天手上,都拎了不少东西。
林凇然走得有些吃力,道:“我说苏大小姐,你能不能不买了?这些个书本、摆件、小玩意儿,不是哪里都有么?”
苏玉音回过头,认真道:“孟县没有。”
林凇然愣了愣,也是。
孟县就连主街的铺子,都是冷冷清清的,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待他们从码头走到了丽县主街,众人都有些累了。
林凇然见到前面有一间茶馆,看着还算体面,便道:“不若我们去茶馆坐坐,休息一下?”
众人忙不迭地点头。
到了茶馆二楼,林凇然便熟门熟路地点起了茶水和吃食。
苏玉音平日里很少走这么远的路,这会儿觉得又累又饿,待茶点一上来,她便迫不及待地捻起一块,送入了口中。
可才咬了一口,她便将茶点放了下来。
“真难吃。”苏玉音忍不住皱了下眉:“林凇然,你这点的是什么?”
林凇然有些疑惑,道:“不就是常见的芙蓉糕吗?不好吃?”
钱蔚儿一听,轻哼了一声:“这可是林公子点的,怎么会难吃?苏玉音,你也太挑剔了吧!”说罢,她便拿起一块芙蓉糕,张口一尝。
钱蔚儿小脸皱成一团:“哇!真的很难吃!甜得齁死我了!”
林凇然:“……”
葛云天见她们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丽县的茶好,但茶点却是出了名的难吃。”
苏玉音有些诧异:“为何?”
葛云天一展折扇,扬起自我感觉良好的左脸,对准苏玉音,悠然道:“顾夫人看看楼下,便知道了。”
苏玉音侧目,往窗户外看去,主街的景致尽收眼底,就连方才走过来的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条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喧闹至极。
钱蔚儿也看了一会儿,却有些迷惑:“这条路……有什么特别的?”
苏玉音瞧了她一眼,道:“不是让你看这条路,但是看这里的氛围。丽县虽然盛产茶叶,但茶期很短,一出产便立即要运送出城,所以大伙儿都是匆匆忙忙的……既然如此,哪有功夫坐下来,慢慢品茶呢?”
苏玉音这么一说,钱蔚儿下意识环顾四周,道:“难怪,茶馆人这么少!这茶馆应该是给来往之人歇脚用的,既然如此,那茶点做得难吃,就不奇怪了……”
葛云天看着苏玉音,面露欣赏,道:“顾夫人说得没错,茗茶乃文人雅事,丽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自然不懂了。”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哪儿有不少好茶,若是顾夫人和钱小姐感兴趣,欢迎来府上品茶。”
苏玉音和钱蔚儿还没说话,明珠便端起一壶开水“咚”地放到了葛云天面前,道:“葛公子,要不要奴婢先为您添点儿茶?”
葛云天一见明珠,背后就有些发虚,连忙收了吊儿郎当的神色,道:“不敢劳烦姑娘……”
待众人喝完了茶,已经接近傍晚。
林凇然便带着众人,沿原路返回。
鸟船缓缓起锚,向辽河中心驶去。
苏玉音坐在船舱里,眼神看向河面。
河面上雾蒙蒙的,逐渐昏暗下来,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
林凇然见苏玉音微微有些出神,便问:“你在想什么?”
苏玉音转过头,答道:“我想要这条船。”
“噗……”
葛云天坐得不远,听见这话,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
小厮递上手帕,他连忙接过,擦了擦嘴,道:“我没听错吧?顾夫人想要我的船?”
苏玉音淡定地看着他:“不是要,是借。”
她语气从容,坐得稳如泰山,仿佛找他借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林凇然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玉音看向葛云天,道:“葛公子之前说过,现在是漕运的淡季,有许多船只暂时用不上,对吧?既然如此,可否借给我用一段时日?”
葛云天面色顿了顿,道:“顾夫人想用我的船做什么?”
苏玉音笑笑:“自然是做生意啊,拉人,以及运货。”
林凇然一听,下意识问道:“你不会是就想要这条船,在丽县和孟县之间往返吧?”
苏玉音一本正经道:“为什么不可以?”
她抬手一指这船舱,道:“这鸟船宽阔,至少能坐下四十到五十人,若天气晴好,白日里至少能打五个来回,那一日便能运送五百人次左右,若是运货……船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