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珍宝行领取赠品。
苏玉音见两边的生意逐渐跑顺,仿佛听见了银子哗啦啦流入口袋的声音,也勾起了唇角。
一时之间,锦绣阁和钱氏珍宝行,都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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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下来,所有人都累得腰酸背疼。
苏玉音看了半日的热闹,倒不觉得累。
此时,便和伍先生一起,回到账房算起了账。
钱蔚儿也跟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算盘。
伍先生扣除两边的成本之后,将利润七三分好,便将七成的那一份,推给了苏玉音,将三成的那一份,推给了钱蔚儿。
苏玉音接过银子,用手掂了掂,还有些分量。
钱蔚儿一看自己的,眉头都差点打结了:“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伍先生一摊手,道:“钱小姐,确实只有这么多,毕竟,您只有三分利……”
钱蔚儿气得面颊微鼓。
苏玉音摆摆手,道:“后来客人不都引到你那里去了吗?快回去算算账,说不定大头在你那边呢!”
钱蔚儿横了苏玉音一眼,苏玉音抱着自己的银子,满不在乎。
钱蔚儿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待钱蔚儿回了钱氏珍宝行,也立即找来账房先生算账。
账房先生见小姐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敢怠慢,噼里啪啦一拨算盘珠子,便道:“小姐,咱们今日一共赚了不到二两银子……”
钱蔚儿瞪大了眼:“什么!?怎么可能只有二两银子,明明铺子里来了那么多人!”
账房先生和红果对视一眼,两人都叹了口气。
红果道:“小姐,看的人虽多,但买的人少,姑娘们已经买了衣裳,似乎就没银子买头饰和首饰了。”
账房先生也道:“是啊,孟县贫瘠,客人们手头能用的银子很有限,听闻有的人,一年也不买上一身新衣服、头饰,这生意……自然就惨淡了。”
钱蔚儿差点儿气笑了,道:“所以,苏玉音通过买衣裳送珠钗,将人都吸引到了她那里,将客人的银子榨干了再引流给我?”
账房先生艰难地点了下头。
他本来不忍心说出自家小姐为苏小姐做嫁衣的事实,但显然,小姐已经明白过来了。
钱蔚儿气得咬牙切齿,但这主意是她自己同意的,想找苏玉音麻烦,却又没有任何理由,只得继续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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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锦绣阁已经打烊了。
苏玉音懒懒靠在榻上,看着翠珍给众绣娘发放今日的开门红利。
王大嫂得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多谢夫人!”
小梦也第一次领到这么多银子,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其余几位绣娘,收了银子,也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苏玉音道:“翠珍,明珠,你们也一人领一份。”
翠珍笑道:“小姐,奴婢做得都是分内之事,不好领受开门红利吧?”
明珠也跟着点头:“是啊。”
苏玉音现在心情好,秀眉一挑,道:“让你们拿就拿!”
从钱蔚儿一到孟县,苏玉音便知道她要和自己较劲,此时,钱蔚儿恐怕已经知道自己白折腾了这么久,苏玉音想想就觉得舒爽。
对她来说,赚钱重要,赢也重要啊!
就在此时,小厮来报:“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姑娘,说是广安知县夫人的丫鬟,有事求见您。”
苏玉音转头,看向翠珍和明珠,道:“广安知县夫人?我认识她吗?”
苏玉音有些脸盲,曾经在江州的时候,巴结她的人太多,有些人,见了十几次也不认识。
翠珍回忆了一瞬,道:“广安知县夫妇,似乎来参加过小姐和姑爷的喜宴。”
苏玉音明白过来:“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小厮便带着丫鬟进来了。
那丫鬟来到苏玉音面前,草草一拜,便开门见山:“顾夫人,奴婢连翘,我家夫人打算筹备春日宴,会邀请广安县周边的贵夫人们参加,这是给您的帖子。”
说罢,便自袖袋中掏出了一份帖子,递给了明珠。
明珠接过,呈给了苏玉音。
苏玉音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连翘道:“我家夫人安排的席面有限,还请顾夫人给个准话,能不能去?”
连翘说话毫不客气,翠珍和明珠都蹙了下眉。
苏玉音干脆利落地答道:“不去。”
她本来躺得舒服,也懒得与对方废话。
连翘是关夫人的心腹,在府中之时,众人都要尊她一声连翘姑娘,如今被苏玉音这般当面拒绝,顿时有些不悦,道:“顾夫人,我们夫人可是广安知县的夫人……”
苏玉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广安知县的夫人又如何?了不起?”
连翘顿时语噎,停了片刻,才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