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送去。”说罢,苏玉音又问:“顾大人族中可有人来?”
翠珍道:“回小姐,顾大人族中并没有人参加婚宴,听明珠说,也不需要邀请他的双亲……奴婢总觉得有些奇怪,顾大人似乎无亲无故,从京城来到了孟县。”
苏玉音微微讶异一瞬,忽然笑了:“也好。”
翠珍有些疑惑:“小姐,您的意思是?”
苏玉音摆弄着桌上的红绸,笑道:“婆媳关系可是千古难题,不需要侍奉婆婆,我还乐得轻松。”
翠珍笑了下:“等小姐嫁过去,只管与顾大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便是。”
苏玉音唇角微勾,却没有说话。
她嫁给顾青昀,不过是为了让苏家有个保护伞。
如今,她有家人,又有银子,至于两情相悦……她没想过,也不需要。
鬼才愿意花心思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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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玉音待嫁之时,茗香阁里却不平静了。
罗氏最近心情都不好,茶盏摔了一套又一套,苏槐觉得有些烦人,索性找了借口,躲了出去。
苏玉娇坐在一旁,忐忑不安道:“娘,您别生气了……整日在这里骂人,他们也不见少一块肉啊?”
她心中清楚,罗氏出了茗香阁,总喜欢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但私下里,脾气极为暴躁,还经常迁怒于旁人。
如今,苏槐不在茗香阁里,大哥苏文扬碍于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也不敢经常过来,
于是只剩下她一人,日日面对罗氏的雷霆之怒。
苏玉娇想想就觉得头疼。
罗氏怒道:“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们不争气!你爹,明明是苏家嫡子,却连掌家钥匙都被收走了!你哥哥,那可是长孙啊!日日在外做营生,任劳任怨,可那两个老不死的,是如何对他的?”
苏玉娇撇撇嘴,道:“祖父和祖母对苏文扬,总比对我好……”
“你懂什么!?”罗氏不满道:“老东西看起来让你哥哥接管了部分产业,但都是些不挣钱的!绣坊、成衣坊什么的,都当成嫁妆,偷偷给苏玉音了!”
苏玉娇有些不耐,道:“哪里是偷偷,那不早就给她了么?娘,这些事你日日翻来覆去地说,就不觉得烦吗?”
“你个死丫头!”罗氏怒骂道:“自己不争气,不懂讨两个老不死的欢心,居然还敢说为娘烦!?”
苏玉娇心道:连你也没有讨得二老欢心啊!凭什么怪我没这本事?
但她知道罗氏的脾气,到底不敢说出来。
罗氏面色愠怒,青中泛白。
她好不容易嫁入苏家,又成功上位当了苏槐的继室,但万万没想到,苏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原本,罗氏还抱着一丝希望,苏老太爷能多怜爱这个儿子一些,没想到,苏老太爷一点情面也不讲,为了让苏家的产业常青,居然将不少营生都分给了孙辈、和族中擅长经商之人。
如今,连自己的娘家都被踢出了局,而苏玉音出嫁,又带走了不少产业,如此一来,他们还能捞到多少?
这一切的一切,让罗氏心中极度失衡,她恨得牙痒痒,一拍桌子,道:“苏玉音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忽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罗氏抬眸一看,却是苏文扬来了。
罗氏诧异:“文扬,你怎么来了?”
苏文扬平日都住在东院,是极少来茗香阁找罗氏的。
苏文扬凝视她一瞬,道:“我听说娘近日茶饭不思,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您生气,就为了苏玉音出嫁的事?”
罗氏见到儿子,心绪平稳了几分,道:“是,也不是。”
自从苏老太爷放话,说苏家与罗家划清界限之后,罗家不但失了苏家的生意,其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苏家毕竟是江南首富,罩着罗家之时,罗家自然顺风顺水,如今这层关系没了,众人自然会见风使舵,不再搭理罗家。
为此,罗家的营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而苏玉音又要嫁给罗二得罪过的顾青昀,这就让罗氏更焦虑了。
苏文扬明白罗氏的意思,他沉吟片刻,道:“娘,您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依我看,祖父是不会再与罗家往来了。”
罗氏一听,瞪大了眼:“那怎么办啊!?你舅父一家若是垮了,咱们该怎么办?到时候两个老东西死了,你又如何能争得过旁人?”
苏文扬抿了抿唇角,道:“娘,有舅父一家在,祖父反而会更加忌惮我们罗家。”
罗氏愣了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家可是我的娘家啊!”
苏文扬温言道:“娘,就算罗家是您的娘家,但您终究嫁到了苏家……我也是苏家的子孙,就算我们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按照祖父和祖母的为人,也不会亏待我们的……”
“好啊!文扬,你忘了是谁十月怀胎,辛辛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