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地讲,就是FBI大楼比较破旧,只有门口的三棵椰子树长得蛮有意趣。他们的探员也很严肃,赫尔克里刚买到手的蛋糕路上被没收了。
有人过来向他介绍为什么会被逮捕。据说他卷入了一起跨州案件,涉嫌诈骗、诱导自杀和谋杀。FBI相信他作为某个邪.教团体的领袖,在人群中利用非法手段散播不良信息,直接或间接导致了至少12个人的死亡。
赫尔克里:?
他习以为常地坐在审讯室里。
对面的FBI探员条理清晰地描述案件,但赫尔克里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抬起手打断他:“稍等,您说的人是我?”
对方掀起眼皮:“不然呢?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或将成为法庭上指控你的不利证据。”
好熟悉的米兰达警告。赫尔克里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会很弱智,可他别无他法,只能用一种教导小朋友的口吻说道:“感谢您好意提醒,但是我是赫尔克里·雨果,你们要抓的人是谁?”
探员还真的低头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而后很确信地说:“就是你。”
同一时间,FBI的案件记录通过内部渠道转到了神盾局特工手上。
他开着借来的跑车停在FBI办事处路边,瞪着联邦调查局的嫌疑人名单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在上面找到赫尔克里·雨果的名字。结果和他想的一样,赫尔克里与FBI强行按下的罪名毫无关系。
大家都是内部人士,特工心中对怎么推锅和钻空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真是头一次见到像夏威夷联邦调查局这么胆大包天的诬陷。
知法犯法,违规扣押——就算侦探好糊弄(这个假设本身不成立),难道真当他背后的神盾局不存在?
特工已然将FBI的行为视为了对神盾局的挑衅。哪怕是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遇到这种侮辱智商的操作都得生出三分火气。
他当即给总部打电话,申请以正当理由对‘调查局内腐败分子’动手,把遵纪守法、不存在任何出格行为、连蛋糕都没能吃完的侦探从敌方老家抢回来。
上司嘱咐特工不要上头,让他们先和FBI分部沟通一下,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侦探是个好人,FBI也不可能全是蠢货。
十分钟以后,上司电话拨回来。她显得比出外勤的特工还生气:“傻逼FBI!和他们说不通!”
特工当然不会提醒老大注意言辞。他假装没听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头儿?”
上司:“我向他们担保赫尔克里·雨果与跨州谋杀案无关,FBI不听。
我又给他们提供了赫尔克里在纽约活动的证据,证明他近期从未前往罪案发生过的两个州,FBI也不听。
最后我甚至暗示说神盾局特工一直跟在侦探屁股后面,这他妈虽然不合法但是有用!FBI还是不听。”
听到这里,特工心中的疑惑战胜了愤慨,政治斗争好像没法解释现在的情况,他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上司声音沉默片刻,再开口时严肃了很多:
“不太对劲。他们坚信自己要逮捕的人是赫尔克里·雨果,哪怕我将证据摆到眼前都不承认错误。但是当我询问缘由、而他们向我表示拒绝解释时,我能听出来调查局的人并不是在推脱或者敷衍。显然,FBI认为相比神盾局给出的证据,他们带走赫尔克里的理由要更加充分。”
特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对于许多阴谋诡计的设想。
假如夏威夷FBI分部高层觊觎侦探手中的某件特殊道具,在不惜代价的情况下,他们的确可以以这种方式暂时将人控制住。可是接下来呢?难道所有特工都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吗,还是说这个人以特殊手段控制了全部手下?
就算真是这样,FBI分部之外还有神盾局,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以一座小岛对抗整个外界?而且在这种假设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往赫尔克里身上安装罪名。
片刻之后,特工实话实说:“我完全想不通,头儿。”
“很遗憾,我也是。”上司回答,“计划有变,我要你跟紧赫尔克里,以保住他的性命和特殊道具为第一要务,最糟的情况下人死了,你也要把他的尸体与黑苹果之核带回来。其他人暂停寻找噬元兽与你汇合,必要情况下,我批准向FBI开火。”
“除了保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吗?”
“你们要做的就是听那个侦探的话。相信我,他能比我们你和我,以及所有人都更快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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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克里裹紧大衣窝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保持着镇定的缄默,倾听FBI给他分配新人设。
别说,这个邪.教头子的设定还很有些罕见。
据探员说他以前是个船长,常年在大洋上航行。赫尔克里印象中,即便21世纪初期的部分豪华轮船上配有卫星宽带,海员上网时也有很严苛的流量限制,想要像陆地人那样每天联络外界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