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和卫少儿各一坛。
休沐日卫广回来,除了他开封的只剩一坛,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来。
卫媼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你大兄信上有说叫你们兄弟几人留几坛吗?”
卫广哑口无言,又不甘心,吭哧半晌憋出一句,“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全送人啊。虽然也不是外人,可我也没得喝。”
卫媼尝过一碗葡萄酒,喝下去身上没有酒气也不醉人,“告诉你你不得当水喝了?”
卫广决定写信找他大兄要。不过没等他把信给押运货物的人就听说一小坛葡萄酒被卖到十两黄金,私下里更多。
这哪是酒,分明金水!
卫广不惦记了。母亲给他留的那坛酒也不舍得拿出来牛饮。
到卫家,卫广把他原先喝剩的小半坛拿出来,然后拿一些女奴给他做的小食,同二人围坐在一起品酒。
巧了,二人喝过葡萄酒。
曹襄很是懊恼的惊叫一声,“我怎么忘了,怎么忘了,大公子是你大兄。”朝茶几上拍一下,“亏得我前几日为了多买几坛,恨不得把所有奴仆都撒出去排队。”
韩说差点被酒呛着。
曹襄见他仿佛不意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你,是不是想到了,你你——”
“你忘了一人只能买一坛?否则你犯得着叫奴仆排队吗?”韩说被他抓的生疼,不禁拿开他的手,“我比你好一点,我一听酒是大公子叫东方朔卖的,上上个休沐日就叫十个奴仆买了十坛。”
曹襄激动的睁大眼睛。
韩说摇头:“你就别想了。这酒颜色好看味道可口,我母亲姊妹很喜欢。我只有一坛。要不是早早锁进柜子里早没了。你府上一定不止一坛。”
东方朔并未到处宣扬,卫长君酿出一种新酒。这就导致不常出街的人等知道长安有一种“葡萄酒”,酒价早被推高,酒肆门口排长队。
要不是当天卖的酒当天拉过去且只拉一趟,三天就能卖完。
东方朔很想全拉过去卖了。主父偃关心卫长君的事,提醒东方朔,消息滞后的人会因此恨卫长君。卖十天半月,你还没收到消息,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东方朔认为他过于谨慎。包括一人一坛也是主父偃的主意。主父偃反问,“才多久就忘了陛下‘任人唯亲’?”
有人认为匈奴好打,谁上谁行,所以撇开卫青举荐李广。那谁又能保证没人羡慕卫长君呢。要是都跑去找卫长君,卫长君的神奇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殊不知卫长君巴不得关中百姓过去接管他的田地。去的人多了,葡萄酒自然就便宜了。他也不必辛辛苦苦种棉花,耐心伺候土豆。
曹襄点头:“二十多坛。”停顿一下,一脸无语,“我府上不如你家兄弟姊妹多,可我母亲真,叫我一言难尽。她弄走大半,还说我身体虚,不可贪杯。劝我上战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体虚。”
韩说很奇怪,“长公主当水喝也喝不了那么多吧?”
“给舅父准备的。”曹襄朝外看了看,“人间三月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清明。如无意外这几日舅父便会出城祭祀。回来的时候不记得我母亲,他身边得了我母亲好处的人也会提醒。”
汉家公主最爱给皇帝送人。韩说不由得看卫广。
卫媼不敢告诉女奴,长公主给皇帝准备了好些良家子,担心她们传出去惹出事端。卫子夫又不许她告诉卫青,卫媼没忍住跟常常见到的小儿念叨几句。
卫广笑道:“我知道。皇后也猜到了。”
曹襄脸色微变,着急忙慌说:“我我,我是不赞同的。你知道——”
“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何况你母亲都嫁出去了。”卫广见他急的脸通红,打断他,“即使没有长公主准备的女子也有别人。陛下何时守身如玉过?”
韩说差点被口水呛着。
曹襄连连点头,紧接着想起皇帝是他亲舅舅,“我们哪儿说哪儿了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曹襄端起酒,“来,祝我母亲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怎么这么好玩啊?不怕他皇帝舅舅和公主母亲合起来捶他吗?卫广和韩说忍着笑想。
曹襄单纯归单纯,自小生长在权利政治中心的他深知,舅父待他好也先是皇帝再是舅舅。母亲疼他,也是先是尊贵的皇家公主,其次才是寻常母亲。
曹襄在卫广和韩说面前口无遮拦,并非他粗心大意。曹襄潜意识相信卫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