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树枝耍一会,给他养成自己吃饭,求人说“谢谢”等好习惯。
临到回去那天早上,卫长君依然跟往常一样,卫少儿急的行李往车上一扔,拽着卫长君进院,压低嗓音问:“大兄,是不是忘了什么?”
卫长君奇怪:“忘了什么?”
“敬声的事啊。”卫少儿急的跺脚。
近几日小外甥比大外甥还乖,卫长君又问:“敬声不是很乖吗?”
“是很乖。可敬声她母亲不乖!”卫少儿懒得兜圈子,“你不担心明年见到的敬声又无法无天,朝您脸上招呼?”
卫长君笑着问:“我可以理解成你心疼我,或替我鸣不平吗?”
“可以。快说吧。”卫少儿听到母亲喊她“快点”,烦的大声吼,“闹肚子!等着!”
卫长君笑出声来。
卫少儿瞪大眼睛低吼:“还笑?”
卫长君撩起她急乱的发别到耳后:“我妹懂事了。”
“大兄!”卫少儿烦的拨开他的手臂。
卫长君:“我说过,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的肚子迟迟没动静,陈家怎么说?陈掌非嫡非长,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可他如果喜欢孩子,无论男女都得生一个。若是你生去病时月子里落下病根,是买个奴还是给他纳妾?家里多个人,陈掌的休沐日就得给人家一半。”顿了顿,“去东市买一个也行。”五六岁以下的小孩成活率低,便宜,陈掌的俸禄买得起,“要买就买女孩。你老了她能贴身伺候你。别学我买阿奴。阿奴是去病的玩伴,不是我为自己买的养子。”
长安有刘彻成婚多年无儿无女,又有他姊和皇后之兄成亲十年方得一子,以至于陈掌并不着急养儿育女,跟卫少儿的态度一样,顺其自然。
经卫长君一说,卫少儿不得不上心,“回去我就叫他看医者。我身体好着呢。肯定他有内伤。”
“无论哪种情况都别轻易尝试,务必考虑清楚。也别忘了征求长辈的意见。”卫长君补一句,“陈家长辈。不必问阿母。无论你做什么,阿母都不会怪你。”
卫少儿连连点头,嘀咕道:“原本说你。结果被你数落一顿。”
“再耽搁下去天就热了。”
八月初,过了立秋,秋老虎还在。早上凉爽,巳时到未时依然稍稍走动就出一身汗。
秦岭卫家只有一个带棚的车,卫长君就借韩家和窦家的,然后请韩家和窦家驭手跟牛固一起送她们。
听闻这话,卫少儿想起牛固等三人到城里还得回来,“那我走了?”
卫长君点头:“我给你拿的瓜果蔬菜不宜存放的分你公婆一些。给你的西瓜就别给他们了。我这儿过几日也没了。”
“大姊那儿,真不再说说?”卫少儿不死心。
卫长君不禁皱眉。
卫少儿忙说:“不说,不说。我走还不行吗。”大不了她三天两头去公孙家替大兄盯着。免得哪天惹出祸来又哭哭啼啼找大兄。不帮她,世人会认为大兄冷酷无情。帮了她,又非大兄所愿。
想到这,卫少儿惊觉长姊不舍得对敬声太严苛,正是认为大兄前些日子说什么“系绳、递刀”是气话。毕竟大兄心好,给她俩办婚礼就花了两百多金。虽说母亲出了一部分,可没有大兄默许,勤俭节约的母亲不舍得给她们各自置办六抬衣物被褥鞋袜等物。陈家和公孙家准备的聘礼足够街坊四邻羡慕了。
卫少儿不吐不快:“大兄,我怀疑大姊没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说的多了。你指哪句?”
卫少儿:“不管敬声以后是虫是虎,是死是活都别找你啊。”
“你也认为我吓唬她?”
卫少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左看右看都觉着他说的是气话。
“你儿子闯了祸,我也敢打断他的腿。”
霍去病气得大吼,“我又干什么了?”
兄妹二人吓了一跳,循声看去,霍去病在大门外,怒气腾腾瞪着他们。
卫长君过去:“从哪儿冒出来的?跟谁学的走路没声。”
“别想顾左右而言他。”他不吃这招。
卫长君笑着稍稍压低声音:“说敬声呢。”
霍去病听到一个“也”字了,暂且信他,“阿母不是闹肚子吗?”
“好了。”卫少儿说起谎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你找我?”
霍去病点头:“祖母叫你快点。马都晒出汗了。”
“知道了。”卫少儿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