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有人接应你们,官府的人,他们会更可靠。”
燕帆眼中亮起了希望,三殿下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伟岸了。
交待完,三殿下看向沈元夕,灿然一笑,意思明了。
“这就出发!”沈元夕收拾着信件,应道。
薛子游困惑:“姐姐……你们要怎么走?”
沈元夕乐呵呵回答:“跟着三殿下走就是了。”
两人作别后,薛子游追到门外,见三殿下抱起沈元夕消失不见,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又回来了。
但还没空惆怅多久,就被燕帆一巴掌拍在背上,砸实了。
“我就说吧,狐狸精殿下。”燕帆道,“神通广大上山下海的,你发现没,咱俩的话还没问出来,他就把事给办了,一定是用了什么搜心术。”
薛子游默默收回目光,无奈道:“你认真的?搜心术,有这东西,他肯定早抽死我了。沈元夕嫁了他,我心里对他就没说过几句好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燕帆这次是认真的:“子游,三王妃就算不做三王妃,也不会在家跟你结缘成婚。”
薛子游像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不自在地揪着自己耳朵,歪头似要把钻进耳朵的这句话往外磕。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污人清白。”薛子游没有发火,也没反驳,他只是一肚子话,没办法说。
说出来也没人信,还要平白拉沈元夕下水。
他对沈元夕更多的是当自家人看,自家人但却无血缘缠着,又是一同长大,他曾经忧愁过,沈元夕这样的姑娘不大成好姻缘。
知根知底的,他都觉得配沈元夕委屈了,可高门大户,他又觉得沈元夕去了一定会被欺负,会像一只囚在笼中的鸟一样死在里头。
这种忧愁下,滋生了一种想法。
再等等,等几年他长大了,就由他来照顾沈元夕。这样她可以随便看她的破书,还像从前一样过家里的自在日子,就算她理不好家,他也不会嫌弃。
这样就够了。
要说多喜欢,也没有。只不过就是觉得,为了沈元夕和义父,自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再往后,他就没敢想了。
他没办法想像沈元夕跟他有孩子的情形,这样会让他睡不着觉,烦躁地要命。
偶尔是会有一些龌龊念头,但又觉得这样是冒犯,有时的深夜梦,一想到是沈元夕,就会一个激灵,把自己刺得够呛。
燕帆道:“我就是觉得你俩不行,我看人有一套的,你俩脸上就没写夫妻两个字。”
薛子游盖了烛火,上楼睡了。
躺在床板上浅浅入梦,又是那种不可说的缠绵淋漓之梦,只不过这次他清楚的知道是梦到了谁。
醒来后,薛子游早已习惯,洗漱之后,出门见燕帆早舞了几回拳法收势,薛子游轻笑一声,拽了她的发尾尖,被她拿刀柄拍了背,向前一趔趄,这才踏实。
沈元夕没问三殿下几时能回。
他既然能几个时辰就往返千里,一夜回京也不是不能。
但很快,三殿下停歇在了漠州边境。
沈元夕满怀期待,从裹身的斗篷内仰起头问他:“怎么在这里停了?”
三殿下却不是很高兴,默默看着前方。
沈元夕艰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夜色烟沙之中,飞来一只乌鸦。
“……乌耀!”沈元夕先是开心,而后又低落了下去。
她跟三殿下刚刚情意绵绵,来的路上都串通好了眼神,那黏糊糊的勾人眼神她了然于心,知道他肯定会找一处景致好的地方,缠缠绵绵春暖花开。
但乌鸦来了,谁也别开了。
春是来不成了,折半道了。
乌鸦落在三殿下肩头,还不知道自己搅和了二人的兴致,清了清嗓子,呸出几口沙,拂了三殿下的脸面,说道:“小王妃啊,你父亲派人来王府问你平安,你人不在王府,人家回去给将军报信去了。”
他没头没尾说了句这样的话,沈元夕懵了神。
“……为什么啊?”
她一直都有按时给父亲寄平安信,怎么……
沈元夕想起了原因。
“是云星!云星还没把信送到吗?是半路出了差错吗?”沈元夕拽住了三殿下的领口,着急道,“怎么办殿下,他会不会出事啊?”
三殿下先问乌鸦:“谁打发你来的?”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