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近期很忙,公事、私事都搅在一起,所以疏忽了对周野的教育,这会儿才发现,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皮了。
周敛深冷脸盯着周野:“要么叫妈,要么叫阿姨,谁允许你一口一个后妈的?”
“……”
周敛深真是凶的吓人。
虽然有舒菀撑腰,可周野还是怕怕的,得意洋洋的笑脸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半晌,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改了口:“阿、阿姨……”
“……”叫的人觉得别扭,听着的人更别扭。
舒菀想:还不如后妈顺耳呢,最讨厌别人叫她姨了!
她立刻说:“就是一个称呼,没什么要紧的,小野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周敛深看她一眼:“你这样惯着他,以后他能把房子给你掀了。”
同样听着颇为严肃的话,语气却截然不同,面对着舒菀,他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话落,转身就去开门。
周野偷偷的哼了一声,拽着狗到舒菀身边,小声的问:“他是不是更年期了?”
舒菀用手指戳了他一下,暗示他别再乱说话了。周敛深一会儿要是生气了,说不准还真要揍他一顿!
周野这才乖了。
…………
陆沛川还在接受调查,有周家的施压,方瑶甚至不能见他一面。
她跟方柏戎担保的时候有多轻松,现下心里就有多着急。
周敛深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周世章那儿更是一样。
方瑶思考了一个晚上,把主意打在了舒菀身
上。
但舒菀每天都跟周敛深在一起,很难有单独接触到她的机会。
方瑶左思右想,只能把秦桑约了出来。
私密性极强的包厢里,她和秦桑面对面坐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秦桑。
她丈夫的情人。
好像比照片上漂亮许多,打扮的很时髦,充满着年轻的活力。
其实,她们的年龄差不多,可不知道为什么,秦桑就是看起来比她年轻、有活力了许多。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拘谨的捧着一杯茶,脸上似乎写满了对她的愧疚。
方瑶其实从没想过,陆沛川喜欢的女人,竟然会是这个类型的。
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果然,男人么,审美总是那么肤浅。
方瑶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冷着声音先开了口:“为什么约你见面,我在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跟舒菀的姐妹情,真的有那么深吗?”
方瑶是不相信这些所谓友情的,她觉得这种感情,淡薄的可笑。
方瑶气场强势,秦桑对她又满怀愧疚,一直不敢抬头和她对视,只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杯茶,缓声回道:“舒舒帮过我很多,我和她……”
“我对你们之间的故事没有兴趣。”话未说完,方瑶就抬了抬手,冷冷打断:“你只需要回答我,你们的感情是不是很深?沛川的事,到底能不能求她帮忙?”
秦桑皱起眉头,诚实的说:“这个……我无法保证。”
这样的回答,让方瑶
十分不满。
她双手放在桌上,看秦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可以说,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方瑶问:“秦小姐,沛川他应该对你很好吧?”
方瑶的问题,让秦桑的脸色白了白。
她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尴尬,谁都不想见到对方,现在不过是因为同一个男人,而被迫聚在了一起。
“和我维持婚姻关系的期间,他却把心都用在了你身上,坦白说,我非常讨厌你,根本就不想看见你。但他现在遇了难,舒菀那里,是唯一的突破口。念在你们多年感情的份上,无论怎么样,你都该尽心的帮他。”
方瑶说话的时候,抬起左手摆弄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它闪闪发光,比夜晚的星星还耀眼。它是一段婚姻的象征,也是一段感情最美好的表象。
但这一刻,方瑶只觉得它无比丑陋。
这段婚姻,早已千疮百孔,他早就配不上这枚戒指了。
方瑶就是不甘心。但现在的情况,她却必须帮陆沛川。
陆沛川不能出事,他一旦出了事,一定会连累到她。方柏戎会收走她所有的权力,她在方家辛苦筹谋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做回一无是处的花瓶!
秦桑始终沉默。
方瑶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支票,往秦桑面前一扔,表现出的种种,都带着轻蔑:“这是一千万。如果他这次安然无恙,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滚得远远的。”
这张
支票,像是在打秦桑的脸。
秦桑有些难受,心里都像堵了块棉花似的。
“我不要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