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的问题,唤回了舒菀些许的清醒。
她终于收回了一些担忧着周敛深的心神,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了下,犹豫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可能,可能是误会吧。”
在她心里,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无论如何,周敛深为了她受伤,他的感情怎么会是假的。
为了一个有好感的前任,值得做这样的事吗?
乔宁的性格更直接些,她说:“甭管是不是误会,这种事儿还是得问清楚更好,不然始终都是你心里的一个结。”
“顺便也让他知道,他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呸”了一声,不屑道:“这种女人手段多着呢,指不定是她偷拍的照片,又或者以前存的,故意发给你看的。”
舒菀心不在焉的,随便的敷衍了一句:“等他伤好了再说吧,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而后,推开了乔宁的手,从椅子里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又往处理室走:“他怎么还不出来,我进去看看。”
“喂——”乔宁没能拽住,眼瞧着她又进去了。
乔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至于么,不就受了点伤,不是活得好好的,没生命危险么。
……
周敛深和舒菀的伤分别经过了处理,回去酒店的时候,乔宁特意给他们买了药,盯着他们吃了,预防明天一觉醒来感冒。
折腾了一个晚上,都很累了,倒是没有硬要黏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本来应该坐车回市区的,周敛深却因为身上的伤暂缓了一天,打算周末晚上再回去,舒菀也找借口留下来了。
几辆大巴车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只有舒菀和周敛深留在了山庄里。
……还有那只害得她迷路的小花狗!
舒菀很困惑,后门的保安坚持说它溜出去了,为什么会在酒店里呢?难道这附近还有一只和粥粥一模一样的小狗?
舒菀怀揣着疑惑,给粥粥喂了早饭,把它一个狗好好的安顿在了房间里,然后拿着手机去了隔壁的隔壁。
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间,周敛深应该醒了。
舒菀敲了门。
还没过一分钟,门就被人打开。
他穿着一套款式休闲的睡衣,深灰色的,下颌处还有些未擦干的水渍,像是刚刚洗漱过。
见到她过来,也不意外,只淡淡的说:“不是给你房卡了?”
舒菀回:“忘记拿了。”
周敛深也没说什么,只是牵过她的手,带她进了房间。
从门口过来的那几步,周敛深瞧她走路没那么别扭了,便问道:“脚伤好了?”
舒菀点点头:“嗯,不影响走路了,就是还有点肿,走的急会有点疼。”
她早上起来又擦了一遍药,估摸着明天就能好利索了。
舒菀说话时,注意到浴室的门敞开着,朦胧的水雾晕在透明的玻璃上,她问:“你要洗澡吗?”
周敛深“嗯”了一声,说:“正想叫酒店的服务生上来帮我。”
舒菀抿了抿唇,看向他,眨眨眼睛,认真道:“还是我帮你吧。”
周敛深闻言,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梢,唇畔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问:“你确定?”
舒菀:“嗯。”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舒菀的想法比较简单,只是帮他洗个澡。可真进了浴室,他脱了上衣,又去脱裤子的时候,她不禁愣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周敛深骨节分明的手拽在睡裤的抽绳上,神情里不带分毫戏谑,一本正经道:“裤子不脱怎么洗?”
“……”
舒菀不说话了。
浸满水雾的玻璃门上,映出了她那张爆红的小脸。
周敛深扬唇,这一次,语气里添了一丝玩味:“还要不要继续?”
“……”
总觉得这个问题哪里怪怪的,好像不适用于这种情况。
舒菀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滚烫滚烫的。
虽然坦诚相待过不止一次了,可他们闹别扭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见她不吭声,周敛深就说:“不想了就去外面等我。”
舒菀立刻摇头:“你又看不见自己肩膀的伤,很容易淋湿。服务生来帮你的话,会很尴尬吧……”
更重要的是,她不放心陌生人来照顾周敛深,况且又是这么私密的事。
舒菀虽然有些害羞,心口噗通噗通的跳,可还是认认真真的试了水温,伸手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周敛深倒是很老实,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低头看他的眼神,好像裹满了说不出的深意。
舒菀很小心的帮他洗澡,没有让水溅到他肩膀上。
伤口经过处理,包好了医用纱布,虽然不流血了,可她还是记得那个有些触目惊心的画面。
温暖的花洒水流冲在他胸膛上,舒菀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