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没有回复。
舒菀捧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到公司,舒菀总想找机会跟周敛深说点什么,可是他一直很忙,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更没有再提起继续关系这件事。
舒菀心想:他不理她,这样更好。
……
星期六。
舒菀借了乔宁的车,上午十点钟就和江惟拎着两个行李箱,打算出发去学校。
江惟才上初中,可个子已经很高了,跟舒菀站在一起,气势上一点都不显弱。
他接过舒菀拎着的箱子,往后备箱里搬,嘴里念叨着:“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周野居然跟我分到了一个宿舍,真讨厌!”
提起了周野,舒菀就忍不住的想到了周敛深……
看着江惟关上了后备箱,她开口说:“他最近有没有欺负你?要不然我去跟老师申请,给你换到别的宿舍吧。”
见她担心,江惟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骄傲又自信的说:“不用了姐,他打不过我!”
“……”
想想也是,如果周野真的能欺负他,之前就不会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舒菀放下心,可还是嘱咐了几句,让他尽量别惹事。
江惟都一一应下了。
正要上车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
舒菀回身望去,见到那辆熟悉的路虎车正朝这边开来。
她不禁皱了眉头。
路虎车停在旁边,副驾驶里的人先下来了。
见到苏蓝,舒菀其实并不意外,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让江云舟一个人来舒家。
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意想中的表情,苏蓝似乎不太满意。
“听说小惟今天要换宿舍,我和云舟特地来帮忙。”
说话间,江云舟从车里下来,苏蓝立刻过去,宣示主权般挽住他的臂弯。
江云舟想抽出手臂,苏蓝暗暗地掐了他一把。
舒菀将两人间你来我往的互动收进眼底,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很平静的对男人说:“许姨不是已经给你打了电话,今天我陪小惟去学校,不麻烦你了。”
“舒舒。”江云舟朝她走近了一步,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却包含了许多的心事。
苏蓝警告的咳了两声。
他到底还是顾忌着苏蓝的,被挽住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头,按捺着想要走近她的冲动。
江云舟说:“小惟也是我弟弟,帮他的忙,是我应该做的。”
苏蓝笑着接话:“是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惟,都需要搬什么,嫂子帮你搬!”
江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舒菀和江云舟之间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惟直接拒绝了:“堂哥,有姐姐帮我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们了。”
然后,拽了拽舒菀的衣袖:“姐,时间要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去学校吧。”
舒菀知道,弟弟是在帮她解围。
她点点头:“好。”
“舒舒!”见到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江云舟实在没办法平静。
他被苏蓝用力拽了回去——
“没看见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你说么,你还这么上赶着干什么?”苏蓝气愤不已:“江云舟,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男人!”
看着车子开出小区,江云舟甩开了苏蓝。
“我没有求着你跟我过来。苏蓝,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完,江云舟头也不回的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声用力摔上!
……
实验一中。
舒菀和江惟来的比较早,新宿舍来往的学生也不多。
上到4楼的时候,刚过拐角,就听见有人说话。
“把那儿擦一下……老周,你行不行啊?”
“还不如让祝叔来帮我,看你干这些娘们儿唧唧的事儿,怎么这么别扭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