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想掐死乔宁。
她微仰头,对上周敛深的注视。
周敛深的眼睛很好看,是舒菀喜欢的那种眼型。
他湛黑的瞳眸里,似乎藏着无数吸引人探究的深意。
数不清的夜晚里,周敛深这样看着她的时候,总是让舒菀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只存在于身体的肤浅交流。
舒菀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那是乔宁乱说的,我没那个意思,老板。”
周敛深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暧昧、又充满着危险。
他问:“是没有打算物色下一个的意思,还是没有对我不满的意思?”
舒菀连忙回答:“都,都没有。”
话落,彼此陷入了近一分钟的沉默。
周敛深终于直起身子,收回了手。
舒菀正想松口气,又看到他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以后,和她面对着面。
周敛深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里面就剩下一支烟了,他点了火,而后将烟盒扔在了她工位桌上的纸篓里。
继而,嗓音沉沉的开了腔:“谈谈感受。”
舒菀愣了愣:“谈什么感受?”
周敛深齿间咬着烟,一只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他垂眸将衬衫袖口向上卷了卷,而后拿下烟,吐出烟雾时,他说:“跟我睡觉时的感受。”
“……”
周敛深看起来没有半点轻浮,他语气十分认真,可舒菀却不自在到了极点。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声回道:“老板,这是在公司。”
“现在是午休时间。”周敛深说着,看了眼腕表,理所当然道:“我想跟你聊聊天,不行么?”
舒菀抿了抿唇,半晌没有吭声。
周敛深倒是格外的富有耐心,就这样等着。
终于,舒菀有些忍不了了:“我觉得你这样,是在骚扰我。”
她语气不是很好。
听见这话,周敛深不怒反笑:“那你认为怎样才不算骚扰?”
舒菀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敛深好整以暇:“同样的问题,在床上问就是情趣,下了床就是骚扰?”
舒菀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被动。她越是这样,周敛深就越可能肆无忌惮。
他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
舒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在心里措词了一番,然后,态度非常郑重的说:“老板,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儿子也那么大了,你这样对他们的影响很不好。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更单纯一点。”
周敛深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手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一半,他垂下手臂抖落了烟灰,正要说话时,手机又响了。
周敛深只好先接了电话:“什么事?”
舒菀见状,犹豫了一下,而后拿起桌上的杯子,装模作样的要去茶水间。
可刚刚起身,就被男人夹着烟的那只手握住了小臂。
周敛深没打算让她离开。
手机那头,祝靖言问他:“星期六小野要换宿舍,是你陪他,还是我陪他?”
周敛深坐在椅子里,转了个方向,手肘支在扶手上,抬头看着舒菀,回道:“我没有时间,你去陪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