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阿尔塔夏说完后见傅明玉和吴允儿都不吱声,只能再度垂下头,十分沮丧的说道。
“这不能怪你!”吴允儿低叹了一声,“你也是没考虑那么多。”
“是啊。不光不能怪你。反而要谢谢你呢!”傅明玉沉思了片刻说道。
“啊?”阿尔塔夏微微的一怔,不解的看向了傅明玉。
“因为你听到那些贼匪说你是咱们这个车队的,就证明打从咱们进入这南断山的时候,咱们就已经暴露在南段山的贼匪眼中了。”傅明玉缓声说道,“今日他们探了一下咱们的虚实,反而有点投鼠忌器了!不然的话,我们再朝山里走走,真的会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成为人家盘中餐。”
“对啊对啊!”程秀秀一听,连忙点头,“今日这一仗打的漂亮!让他们知难而退了!不然等咱们防备松懈的时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咱们也吃不消啊!”
“哦。还是大嫂和五弟妹会劝慰人。”阿尔塔夏被这么一说,显然神情要比之前松了一些,没那么懊恼了。
“倒也不是安慰你。”傅明玉笑道,“真的是事实了。”
“按说咱们之前也走过这南断山的路,也遇到过贼匪。但是这么多的山贼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见到的约莫百余人,若是他们山寨之中还有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吴允儿道。
定国公府每年都会从这里经过前往漠北,以前也会在路上遭遇袭击,所以每次这车队都会配备经验十分老道的侍卫,武功也都是选出来的。不过以前遭遇到的袭击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而大家都感觉到了今年与往年的不同。
“去年是灾年,今冬又大雪,大概都是没饭吃了吧。”傅明玉想着前世后来形成那么大规模的流民之乱,便知道这高楼不会是平地而起的,必须是民愤民怨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才会如同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上次她前往常山府,那些被他们一行人送去官府的贼匪不就痛骂了一番官府和有钱人吗?
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谁不想安稳的生活,谁也不愿意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傅明玉说完,大家便又是一片沉默。
因为这次自车队离开京城之后,她们也感觉到了。
路难走是一部分,而路上明显多了许多破衣烂衫的百姓,应该就是去投奔亲戚去了。这才刚刚过年不久,又是春耕农忙的时候,不是真的没了办法,谁会拖家带口的远离自己的土地呢!
“那怎么办?这山是一定要过去的!”程秀秀倒是心直口快的说道,“咱们也不能退到原本来时的镇子上,这样不进不退的,也是很烦人!”
“走是一定要走的,怎么走就要商量一下了。前途未知,小心为妙。”傅明玉说道,“大家又不是出来郊游的,走到哪里停在哪里都无所谓。”
“对!”程秀秀一听就开心了,她握了握拳,“要不咱们干脆杀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