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寒说着往前一步逼近寒计容,此时她已经从他的脸上和眼中看到了慌张和不安。
虽然她这一次又一次的推测都是她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有些是凭空臆测,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戳中了他的秘密。
“你看这三条,放火烧人的理由够不够,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给你找几条出来?”
“你不要紧张吗?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是一、是二、是三亦或者是一二三全有?”
水千寒逼视着他,虽然她的身高在双方站直身子的时候,她是不能和他平视的,但是此时因为寒计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着头在来回的躲避着她。所以她竟然是完全压制着寒计容的,
寒计容的心虚和慌张不要说是水千寒发现了。就连寒氏族人也发现了,不少人心中不由的觉得心寒。
最初水千寒列出一二三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强词夺理,胡言论语,甚至是的觉得是她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在构想寒计容,可是如今看他的反应,他们觉得大概是水千寒说中他心中的隐秘。
其实寒计容之前的那句话的确是如水千寒料想的那样,有部分族来是过心了,也觉得这放火的事情是她做的。
所以在他们觉得水千寒是胡言论语的时候,他们也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不想听她“诡辩”。
但是水千寒压根就没看他们,没给他们阻止她的机会。只是随着水千寒深入的推测和列举,他们也随之都保持着沉默了。
因为寒计容慌了,他慌了。他们很明显的察觉到他慌了。
他慌张中出错了,反驳水千寒的话也不在重点上了,这不是他们印象中那个能说会道的孩子,更不是那个在他们看来是善良正直的孩子。
他是什么时候变了,或者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了解他。又或者是如水千寒说的那样,随着族中的额产业越来越好,他不甘心为族人挣钱了?
“你胡说,我没有紧张,我紧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不能证明这火不是你放的?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怎么说,我也不服。”
寒计容略带愤怒的看着水千寒,虚张声势的反驳着。
“你还说你没紧张,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我说过我是没有证据证明这火不是我放的,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火不是你放的。你只有一个怀疑我放火的理由,而且我却有多条理由这火是你放的。”
“如果今天这放火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那就只能认为是已经发了疯的寒柳氏做的。你不是口口声声爱她吗?那么你愿意看到她承担着自己烧死儿子的罪名,这个罪名会凌迟着她一辈子。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实在是肤浅。”
“不过我现在怀疑你私吞族中产业,原本你私吞寒氏一族的产业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我也不在乎那点钱。”
“但是你让我差点背负了烧死人的罪名,我这什么都好,就是一条不好,记仇的很。你让我一时不好过,我会让你这一世都不好过。”
“族长能不能麻烦你把族中的产业大概说一下,我想替族中盘点一下产业。毕竟寒氏一族的产业是全族的,我们侯府没有被从寒氏除族,那这些产业是不是就有我们侯府的一份?我可不想属于我们侯府的东西被他人给霸占了。”
“侯府夫人说的是,我这就让人去整理一份。”族长也不会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就信任了说千寒的话,并且是答应给他族中产业的明细,这样方便她行事。
此时族长是选择站在水千寒这边的。
“我记得你是代为管理侯府的这些产业,所以每年除了你应得的那份剩下的都是族中的。但凡是有一点对不上,或者是你又另外的产业,超过你应得那部分。那也都是属于族中的,都是属于在场的诸位的。而且那也是你大家财产的证据。”
“水墨,即刻飞书给四海山庄,就说我要寒计容以及和他有关系的所有人和物。至于报酬什么的随他们开,我只要我想知道的结果。”
言下之意就是她只要寒计容的消息,什么报酬无所谓。
其实水千寒这话也只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已,毕竟四海山庄就是她自己的。只是她也不要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吩咐水墨做事情。
而且同时也让寒计容知道她认识四海山庄的人,也会增加他的紧张感。
紧张之下就会说错话,既然觉察到他有问题,为了以防万一,她今天就要他在寒氏一族的面前彻底的无所遁形。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
水千寒摆手让水墨离开,但是离开的水墨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就在祠堂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色的鹰隼俯冲而下,水墨在它的脚踝处系上一个红色的布条,它在叼走水墨手上的食物之后,冲天而去。
祠堂里面水千寒站在寒计容面前,还在继续:“你看,我说了谁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我这话不是空话吧,我有的是能力和人力。”
“你看就连其他人难得一见的四海山庄的人,我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