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遭遇就连府中的下人都知道,甚至有时候他们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还是府中看不过去的下人偷着给他们送些吃的。或者是拿出他们用的伤药给他们用。
他们是堂堂知府少爷和小姐,竟然活的让府中的小人同情他们,大概这世间没有比他们兄妹更加可悲的人了。
但是造成他们这一切的人,是给予他们生命的父母。
“这个女人在府中做些什么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哼!在祖父祖母还在的时候她惩罚我们都是暗着来,毕竟你是个孝子,会挺祖父和祖母的话。”
尚公子大概是气急了又或者是彻底的不打算认证母亲了,开口就是“那个女人”。
“她打完我们还威胁我们不要告诉祖父母,她说如果我们敢把事情告诉祖父和祖母知道了,她就要杀了祖父和祖母?祖父和祖母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们当然害怕他们出事情了。”
那时候他们小,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只能忍着,一起都忍着。忍着身上的伤痛,忍着心中的绝望。
“知道她为什么该对祖父母对下手吗,是因为你,就是因为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信她超过我们兄妹二人。”
“你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只有黎华那个野种。我们其余人在你们那里算什么,算什么?小妹受伤高烧的时候你和她带着那个野种在外面酒楼吃大餐,祖父派人去找你,你不回,原因是你不是大夫,回来也没用。”
“小妹命大撑过来了,但是祖母却病倒了。”
“在我们祖父和祖母去世的时候你陪着她和黎华去外地上香去了,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她敢说祖父和祖母去世和她没有关系吗?”
尚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愤怒的指着自己的父母,发泄着心中多满的不忿,诉说着这些年的悲伤和积攒的怨气。
他扭曲这面孔,眼中充满了戾气,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模样。其人的看到他的样子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唯独尚小姐,一直站在兄长的身后。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尚大人伸出一直手指着儿子,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他没想到儿子对他们夫妻又那么大的积怨,甚至是仇恨。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女在府中竟然过得是那么的不如意,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夫人竟然去虐待自己的孩子。
今天的这一切都太颠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了,也让他难以接受。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儿女和看他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真的做错了吗?
水千寒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看了一场大戏,也算是明白了这一家子狗血恩怨。只是真的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这一家人还真的够乱的,但是那都是和她无关的。
如今这第一个人问题她好像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有答案了,那只剩下第二个问题了,她在想如果她现在开口,会不会让人觉得她不通人情,逼迫的太紧了?
思索了一下之后水千寒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这一声也惊动了其他人彻底的打破了大厅里的安静。被惊着的其他人顺着声音看去,才觉察到她还在。
尚大人脸上闪过尴尬,然后甩着官袍站起来,抱着拳冲着水千寒道:“让公主殿下见笑了,下官无能才会出此丑事,小儿他……”
“尚大人,你的家务事本宫不在意,也不想过问。不过听完贵府公子的话,本宫也算是得到了第一个答案。那贵府的表小姐的伤势,既然和本宫无关,本宫就不见了。那这第二个问题,就有劳尚夫人解答一下。”
“本宫和尚夫人从没谋面,更谈不上有什么生死大仇,那尚夫为何要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难道就是为了替黎华报仇,还是有其他人的原因?尚夫人,本宫在等你的一个合理的解释?”
水千寒此时已经不把这位夫人当做是弱风扶柳的人看待了这明显是个老白莲了,而且是带刺的玫瑰,伪装的白莲花。
表面上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她那一巴掌的力道完全暴露出她会功夫的事实,而且还是个中高手。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尚知府知不知道,一个会武功的人隐藏在他的后院,这件事情很值得推敲。
“公主殿下您说我夫人给你下毒,这不可能,我夫人她……”
尚大人一听这话,着急开口,极力的想替自己夫人解释。
“尚大人,本宫问的是她,请你站在一般安静的听着就是了。尚夫人,你可有什么话要和本宫说的?”
“公主,臣妇不知道说什么,也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就像公主说的一样,我们素昧谋面,臣妇有何理由去毒杀公主,臣妇一个后宅妇人,也做不了那么歹毒的事情。”
“听不懂?尚夫人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有贵府公子之前的话的打底,你现在说的话语在此间所有人听来那就是一个笑话。”
“你如果连这点小事情都听不懂,我想你们北牧国的国主也不会让你来当暗桩了。你们在江河城的人已经全都被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