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马上就原形毕露,一边扑向床榻,一边急不可耐地,低声说着下流的言语:“小美人,哥哥来了,你让哥哥等得好苦啊!哥哥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当贼子发现抱着的“人”僵硬无比,并且毫无反应时,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正想逃跑时,却被身后的即墨寒,一把掐住了脖子,悬空高高举起。
即墨寒没有想过立刻弄死,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
他要查清楚这人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来到湖心岛这里?还有没有同伙?
他将这贼子拖到远离住所的湖边,才开始厉声盘问道:“你最好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
即墨寒加大手心的力度,只见这人双脚乱蹬,双手拼命掰扯即墨寒的五指,但都是徒劳无功,渐渐地这人不动了,即墨寒才将手松开。
只见那贼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的空气让他重获新生。
即墨寒只是想以武力威慑这贼人而已,见瘫软在地上的贼子已还魂,并没有气绝身亡。
即墨寒不屑一顾站在一旁。
那贼子脱离即墨寒的控制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又过了一会儿,见贼子缓过神来了,即墨寒立刻冷声喝问道:“你的名字?”
那贼人仍呼吸急促道:“我…我叫张胜。”
“从何处来?”
面对杀神般的即墨寒,张胜不敢有所隐瞒,竹筒倒豆子般,有问必答:“我本是被抓去北脊山修皇陵的山民。
北脊山人多口粮少,这些年我们都是勒紧裤腰带,半饥半饱的干活,近些年实在活不下去了。
就随梁公子,到了这南梵山北区流民安置点,我们如愿以偿的过上好日子,至少不用忍饥挨饿。
可人总是不知足的,温饱之后便开始思淫欲,北区虽好,就是娘们太少了。
我便让梁公子将我调去西区,本来以为西区能找个女人过日子,可那边的女人都不肯嫁外地汉子。
我便计划着生米煮成熟饭,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可事没成,就败露了。
赵雷知道我是北边来的,没有杀我,只是将我驱逐出西区。
经过那事之后,北区也不让我回了,我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突然有一日,我远远见着了黄先生家的闺女,温良贤淑,貌若天仙,我就异想天开,要是睡了黄先生的闺女,是不是自己就能平步青云了呢?
于是我就拼命各方打听,才知道黄先生将宝贝女儿安顿在这湖心岛了。
直到一个月前,我无意中捡到一艘小船,就在湖那边一直守着。
我是北边来的,不会游水,也不会划船,但我别无选择,就试着学习划船,前几次掉水里差点淹死了。
但也因祸得福,最近我无意间学会了游水,于是就趁今晚月色照耀,偷偷摸摸划船到了这里。
我还什么都没做成,大侠您就高抬贵手将我放了吧!”
即墨寒思索着张胜的话,是否存在漏洞?发现他说话时没有犹豫了,不像是临时编的,应该是事实。
但这样一个贼眉鼠眼的贼子,竟然敢对自己的女人有了非分之想,这种恶棍就该死。
刚刚即墨寒已经动了杀心,但随后他又一想,这湖心岛山清水秀的,要是在这里将张胜杀了,就污了这片山水。
连尸体都不好处理,不可能将张胜埋在岛上,也不可能将他沉尸湖底。
虽然他不相信冤魂索命的事,但他还是不想让张胜,死在距离宁静太近的地方。
想了想,即墨寒让张胜带着自己去找他登陆点的小船。
张胜欣喜若狂,还以为即墨寒会放了他。
他屁颠屁颠的带着即墨寒就去找小船,可还没到目的地。
即墨寒借着月光,已经看到那条小渔船了,走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竟是自己来湖心岛的那艘小渔船。
当日赵秀驾着小船与自己的船相撞,自己跳船救起宁静后,三人上的是赵秀的船。
当时也没心思管那小船,事后竟给忘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差点害了静儿。
即墨寒不禁怒火中烧起来,他恶狠狠的瞪着张胜,刚到目的地,还没回过神来的张胜,被愤怒的即墨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睡穴。
这种惯犯,即墨寒不可能会放过,就算他再心善,也不可能放过张胜。
谁能保证像张胜这样的惯犯,能改过自新?除恶勿尽,才能保他日后不会再起歹念!
即墨寒要将有可能,潜藏在宁静身边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将昏睡中的张胜拎上了船,再趁月色将张胜送出了湖心岛。
为了不让张胜污染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他打算明天早上天不亮,再将张胜送到更远的地方后再动手。
为了防止张胜中途醒来,他将张胜绑在了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