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辉果断道:“好!相爷与何某想到一处了。
我给你两百人,你带一百人,我派个亲信带一百人,你们一左一右突进探查,一个时辰内要给我信号,强攻就放红色这个,继续等待放绿色这个!别弄错了哦!”
何辉手下递给即墨寒两个信号响箭。
为了防止情急之下弄错,即墨寒将绿色那个递给了岑棋。
本来岑棋是要留下来,保护太子和李相的,李相担心自己孙子的安危,硬是求着岑棋陪着即墨寒闯皇宫,说两个人相互有个照应。
虽然是大白天,但他们还是在禁军的带领下,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悄悄潜进去。
至少不会跳进去,就暴露在敌人的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有己方禁军在前引路,可以避开很多危险,减少损伤。
即墨寒第一次来南梵国皇宫,相比乌蓝国,南梵国的皇宫至少要大三四倍。
即墨寒带领自己的百人小队一路潜行,他们此行目的不是杀敌,而是探查和解救人质。
目前要先找到皇帝皇后嫔妃公主们,还有滞留在宫中的文武百官,只有将人质解救出来才能强攻。
禁军带他们一间一间的搜索,所到之处除了死人还是死人,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
禁军向导告诉即墨寒,很快就到皇后寝宫了。
这是个关键点,要如何才能接近皇后寝宫,而不被发现?
即墨寒正在思索,见岑棋穿了一身禁军服饰出现在面前,两人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原来岑棋早就问过禁军向导了,他发现,虽然同为禁军,但五个驻地的禁军服饰,是有细微差别的,差别就在于袖标,每个营的官兵左手臂衣袖上,都有代表自己营的颜色。
这也是从外在唯一能区分出,哪个营的地方,岑棋一路走来,已经顺手剥了很多禁军死者的服饰,再收集一些应该就够整支小队换了,这真是一个妙计啊!
岑棋很给力!不愧是棋手,走一步算十步,甚至是百步,有他在场,这支小队定能减少损伤。
一百来人迅速穿上禁军服饰,为分清敌我,他们分别分成了十个小分队,每个分队的人都要记住自己十个队友的脸,以防人多时,误杀自己人。
每个人有个编号,辨认不清时可报自己的号码,如果对方答不出来或犹豫,就说明是敌人,一刀砍了就是。
还在每个人身上不同位置,绑了一块布条,伪装成伤员,布条是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很好辨认。
由于个个身上脸上血迹斑斑,根本就看不出真实模样,所以即墨寒做了多手准备,就是怕误杀自己人。
一切准备就绪,先是第一队和第二队的人去皇后寝宫试探。
由岑棋带队,岑棋由两个兄弟架着行走,来到皇后寝宫,见宫门外站着一队人,他有气无力地问道:“兄弟们,前面战况怎么样了,我们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相互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才能走到这里。
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啊?”
皇宫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水源的,岑棋这个借口很难让友军拒绝,那队人的头领道:“进来喝口水吧!喝完马上走,这里关了人质,宋统领让我们看好!”
岑棋赶忙客气地道:“谢谢!我们喝完休息一下就马上走,这他娘的,自己人砍自己人,毫不手软。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左右都是个死,活着真没意思!”
那个小头领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们兄弟父子争皇位,关我们普通老百姓什么事啊!”
岑棋似自言自语道:“我听说,皇宫外被太子带了城外的大军,给围得水泄不通,难怪之前的蓝营、黄营、白营都撤出去了,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皇宫里啊!
怎么办呢?我还年轻,还有妻儿呀!还有父母,我还不想死啊!”岑棋装作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时外面陆续地有伤兵三三两两的路过,来讨水喝,众人就开始聊起来。
即墨寒的百人小队基本上到齐了,只想套取更多情报,所以一直跟那些看守人质的,宋统领手下的禁军热聊。
从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即墨寒岑棋总结出了大致情况,宋统领带着残部,此刻应该是在议政大殿,所有文武百官应该都在他们的手上,那是他们最后的底牌和依仗。
这个皇后寝宫关押的应该就是皇后和公主了,必须尽快解救出来,否则迟恐生变。
即墨寒还是想听听岑棋的意见,见到岑棋的方向,他装作大喜狂奔过去的样子,口中惊喜道:“岑叔,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也是死里逃生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岑棋也喜极而泣道:“活着好啊!活着就好!”
两个大男人含泪拥抱在一起,这一幕在刚经历过生死的这群禁军中,引起了强烈的情感共鸣,个个都无心再战,想念着家中的亲人。
眼看距离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还是没有刘振国的踪影。
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