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嫣一听儿子问的是,自己那个十多年,都没见到过的兄长,她脸上顿时露出了温暖的笑脸:“我是有个比我大五岁的兄长,单名一个‘逍’字。
小时候兄长对我可好了,每次我母亲抑制不住情绪,失控动手打我的时候。
兄长就会将我护在怀中,不让母亲的棍棒落在我身上,而他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了母亲所有的怒火。
直到十多年前,母亲派我参与南梵国离间君臣的计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哥哥的消息了。”
即墨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目瞪口呆,良久之后,也没想明白,不得不问:“可是我听玄渺大师说过,有个叫即墨承的人,是即墨逍的长子,刘振国倒台之后有望继承大统,让我们扶持他,难道母亲也不知道,舅舅娶了谁?”
即墨嫣有些惊喜,又有些难过地道:“我确实不知,也许你舅舅只是在保护我,怕母亲找到我,才不跟我联系的。
他从小就疼我,只是听说,自我与你父亲成亲之后,你舅舅就离家出走了!应该是十多年也没回过家。
对于我们的那个家,估计我和你舅舅谁也不想再回去!”
即墨寒心中有些疑惑,但见母亲面露痛苦之色,他还是忍住没问出。
她们到底为什么不想回家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相关问题:“母亲……”
他将李瀚手中那块,刻有即墨家族的族徽,看起来历史悠久的,木牌子的来龙去脉说与母亲听!
即墨嫣听完后,很肯定的说道:“对!你说的那牌子,确实有可能是我们家族,直系子弟才有的,我也有一块,你见到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即墨嫣从贴身处取出一块木牌,即墨寒接过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确认与李瀚手中那块是一模一样的:“对!叔叔手上那块牌子就是这个样子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木头材质和纹理都是一样的。”
即墨嫣有些惊喜地道:“真的吗?那一定是你舅舅无疑了!这真是太好了,终于有兄长的消息了。”
即墨寒没有如母亲那般心情愉悦,他紧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若与蓝星儿一起出现在雁北城的那个男子。
果真是舅舅即墨逍的话,那即墨承就有一半乌蓝国皇室血脉,以后会更亲近乌蓝国,目前看来是件好事。
见儿子陷入沉思,刚开始即墨嫣没打扰,可是儿子仿佛忘记了现实一样,一直在发呆,她瞬间紧张起来,不禁出声问道:“儿子,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也正是有此一问,即墨寒才回过神来,赶忙解释道:“哦!没有!我想我大概知道舅舅在哪儿了?
母亲您还记不记得云公主,有个姐姐叫蓝星儿,也就是长公主或者说是星公主。她极有可能是我的舅妈!”
即墨嫣惊喜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你舅舅在哪儿!
你有时间去乌蓝国找一找,一个叫逍遥谷的地方,他们极有可能在那里。
我与你忠叔就是在那里碰到云公主的,具体路线我也说不好,你去问问你忠叔,每次外出他都会记得路线的。”
“太好了!”理顺这些之后,即墨寒终于不再眉头紧锁了,有了这些线索后,只要去一趟乌蓝国就能确认了。
即墨寒不能在逍遥盟总部呆太长时间,他肩上还有很多责任。
等物资备齐之后,明天就要随大队去南梵山了,他尽量抽出时间陪沐嫣妹妹和母亲。
午后他来到母亲房间,见弟弟醒来,独自在床上哭泣,父亲母亲也不知去了哪里?
此刻都不在屋里,一阵无奈,他小心翼翼的将弟弟抱起来,轻轻拍打,安抚弟弟的情绪。
自己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弟弟跟两只虎宝宝还是不同的,他难免有些紧张,却见怀中冰儿对着自己笑,见弟弟那足以融化任何人,心中寒意的笑容,即墨寒却想哭,是啊!冰儿才是最最幸福的人。
他忍不住在冰儿的额头上,亲了亲,似乎对父亲的所有怨念,都随着这一亲吻,随风而消散了。
想着父母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冰儿应该是被什么给惊醒的。
他抱着弟弟在屋内来回踱步,见小冰儿渐渐的又犯困了,眼睛闭着又缓缓睁开,看看即墨寒笑一笑,一会儿眼睛闭着,又缓缓睁开看看即墨寒笑一笑,反复几次,看样子冰儿真的困极了,最终抵不住困意,还是在即墨寒怀里睡着了。
看着熟睡中的弟弟,舌头在嘴里动了动,嘴巴也动了动,就像是在梦中吃东西一样。
弟弟真是太可爱了,难怪父亲那么宠溺他。
至此即墨寒对父亲,再也没有什么芥蒂了,父亲并不是抛下自己母子不管,他并没有任何过错,都是命运给自己开的玩笑,还是怪自己福薄才享受不到父亲的宠爱。
此时沐嫣妹妹也过来母亲房间,不知有何事?午后正是人犯困的时,她为何不休息?
带着疑惑,即墨寒轻声问道:“沐嫣妹妹为何不睡一下午觉?”
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