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一听大惊道:“寒儿,此话不可随意出口,这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啊!我李家绝不能做乱臣贼子!”
即墨寒知道自己祖父误会了,赶忙解释道:“祖父!您误会孙儿了,我不是说我李家取代刘氏,而是刘氏另一支取代这一支。”
李相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寒儿不妨细细道来。”
“我舅舅有个长子,名即墨承或者说是刘承,我想将来扶持即墨承登位,为我即墨家族平冤召雪,祖父以为如何?”即墨寒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相这时也不再顾忌:“这也是我与你父亲的意思,想必你已见过刘承本人了吧?”
即墨寒如实回答道:“还不曾见到,不过据说才能与我不相上下,年龄应该是比我稍大一些,应该是皇位最好的人选了。”
李相长长舒了一口气:“也是,刘畅不堪大用,刘振国这一脉注定是要落幕的。
这样也好!刘振国这一脉终究要为当初的血债付出代价。
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啊!”
突然即墨寒冒出个想法:“对了!祖父,我想去找我李瀚叔叔,不知您有什么建议,如今我父亲遭了刘振国的算计,还好提前留了些后手,要不然就真的吃了大亏。
我怕我叔叔在雁北城也会出事,我李家就失去了相互救援的根本力量。
所以我才想去叔叔驻地看看,多少能帮他点忙。”
李相对着自己这个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还是寒儿想得周到!我老了,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一辈撑起我们老李家了,我立即写封信给你叔叔,你帮我带去吧!”
李相忙着给次子写信,即墨寒则在思考玄渺方丈的话,自己还是太嫩了点,从没想过为即墨家族报仇后,天下的走势。
一个皇朝如果承认了自己蓄意谋杀番王和亲兄弟,还如何统治天下百姓?
自古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何以服众?
所以老方丈说的对,扶持刘承登位是最好的选择,估计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李相从密室出来,已是午后,即墨寒在暗处看着文静和刘畅。
远远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即墨寒心中五味杂陈,难道他心中就没有妒忌吗?
当然有,他又不是圣人,只不过理智战胜了情感罢了,不然他真的会冲出去宰了姓刘的小子。
他宁愿文静选的是秦斌,至少秦斌是真的爱宁静,可若将来真的与刘氏皇族对抗,自己真的会因为文静的关系,留刘畅这小子一命吗?
自己真的败给了这样一个小子,有些不甘啊!
可文静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
自己就是败了,没有借口,没有理由。
他正想着跟祖父告辞,此去雁北城,路途遥远,他想尽快赶到,以免叔叔遭人暗算。
却突然发现一人影朝这边狂奔而来,不好!是文静,她发现了自己?她还记得自己?
即墨寒知道大局为重,不能让文静置于危险之境。
所以他果断后闪,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远处。
只听文静自言自语道:“刚刚这里明明站了一个人,就跟梦里见到的寒哥哥一样,为什么到这就没了呢?难道我还白日做梦了不成?”她摇了摇头往原路返回去了。
即墨寒此刻心情很好,终于知道文静不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至少还记得有个寒哥哥对她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在梦里都会见到!
文静,你等我,等救下你父亲我便再无所顾忌了。
即墨寒此次京都城之行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文静心中仍然有自己。
即墨寒心情愉悦地去见了祖父,提醒祖父,一定要安全稳妥的救出黄石基。
这个人对全局很重要,他可不仅仅是绘制布防图的人。
他还是最了解天下山川河流分布的人。
他同时还是最擅长用兵统兵的人。
李相说采用孙子献的计策,可以说是万全之策,实施过程会小心谨慎的,确保每一个环节不会出错。
即墨寒这才放心离开。
他回想起布防图上的位置,出了北城门,就有一座大山。
这座大山是京都城天然的屏障,既挡住了北边来的大风和寒冷,令整个京都城温暖如春,又为京都城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京都城内几条河流都发源于背后的大山,想必这山里应该是物产丰富吧!
即墨寒决定从这山中穿过,若想了解这个国家,便要从了解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开始,他要深入的了解这座大山。
以他的速度行至天黑,都没能到山脚下,就知道有多远了,老辈常说的望山跑死马,真的很有道理!
即墨寒找了个背风的石堆,打算在此过夜。
对山中情况不明,他不会贸然夜闯。
他没有试图找吃的,随身包裹里还有,取出来吃了点,就准备休息。
这些年常常一个人外出,他自己悟出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