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母亲!您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大丈夫何患无妻,文静说的也没错,我也就是长得比秦斌好看了点,其它的都不及人家,她凭什么选择我?
而且刚刚我也想清楚了,文静还小,不懂事,等过几年再说。
眼下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沉溺在情爱中,我也需要冷静下来,处理与她的关系。所以我想尽快返回陵波城,不知母亲有何打算?”
经过了刚刚的事,即墨嫣也想到了儿子不会在京都城多呆,就答应儿子道:“好!等京都城这边安排好,我们就走,建寺的事,跟你祖父说一下就行了,我明日回望江楼,再与岑棋谈一下关于银子的支付细节,最多后天就可以动身前往陵波城了。”
即墨寒有些感激母亲的体贴入微:“好!我明日再陪一天文静,明天晚上就回望江楼,后日走。”
说完这些,他有些尴尬地低声道:“不过,眼下母亲要给我找床被子,我只能在您这里凑合一夜了。”
即墨嫣望着自己刚刚为情所伤的儿子,柔声地道:“柜子里有很多新被子,都是当年我与你父亲大婚时置办的。晚上睡在旁边榻上就是了。”
第二日,即墨嫣一早就过望江楼去了。
即墨寒破天荒的起晚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与文静相处,单相思的滋味太难受了。
昨夜翻来覆去他怎么都睡不着,好容易睡下,却总是梦到文静与秦斌成亲的画面,气都能把人气醒!
直到清晨,母亲离开房间后他才睡安稳的。
文静呢一大早就开始在找即墨寒,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问罢了,直到老祖宗问起:“寒儿,去哪了?”
文静真的不知道即墨寒的去向,猜测道:“可能有要事要谈,想必在祖父那里吧。”
这话刚说过不久,李相也来问:“寒儿在哪?”
这就奇怪了,老祖宗也猜测说:“是不是与嫣儿去了望江楼?”
“哦!一早嫣儿是来跟我告辞,说与望江楼掌柜还有些事相商,想必他们母子俩一起去的吧!”李相也是模棱两可的附和着。
众人也就默认即墨寒不在相府了。
近午时,即墨寒才悠悠然醒来,一看天色不早了,赶紧起身洗漱。最后一天,他要好好陪陪文静和自己这些刚认的亲人。
穿戴整齐之后就出了门,估摸着这会儿众人多半在后花园,他就直奔后花园,见文静、老祖宗和李相夫妇都在一块说笑,远远看着文静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有文静在真好,真希望文静天天这么开心!
李相看见孙子就招呼着他过去。
众人道:“回来了!”
即墨寒有些不知道怎样回答,他不擅长说谎,所以含糊其辞地道:“嗯!明天要走了,所以多陪陪大家。”
众人听说即墨寒要走了,都一阵黯然神伤,有聚就有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特别是三位老人,眼中是满满的不舍。
为了驱赶这些离别的愁绪,即墨寒提议说陪大家去园中各处看看,等会儿就到午膳时间了,多走动走动吃饭香。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扶着三位老人逛相府后园,老祖宗在中间,两侧是即墨寒与文静,最外两侧是李相夫妇,这幅场景如若画成丹青一定很温馨,扶老携幼游园图。
不管如何不舍,离别的这一刻,总是会到来!
次日,即墨寒与李相府上三位长辈一一道过别后,最后再跟文静独自道别,文静还跟第一次在云霄顶与即墨寒分别时一样,死死的抱着即墨寒,无声的流着眼泪。
即墨寒能感觉到自己胸口衣裳湿了一大片,但他无言安慰,没有之前信誓旦旦地承诺,也没有温言相劝,他只是借肩膀给文静靠着而已。
自母亲问出文静的心意之后,他就明白了,文静还小,不要过早的让她尝到情爱的滋味也好,相隔两地的相思之苦,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就让文静慢慢地无忧无虑地长大吧!如果她长大了对自己有意,那就万幸了,如果她喜欢的是秦斌,那自己便祝福她,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也就由她去!只要是她自己选择的,都祝福她,只要她好,自己便好。
文静终于趴在即墨寒身上哭够了,她有些慌乱地擦拭着,即墨寒胸口的衣裳,眼泪婆娑,腼腆地道:“寒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裳弄湿了,你为何一句话都不说?”
即墨寒边摸着文静的头,边柔声宠溺地道:“无妨!我只愿你安好!别无他求!你就安心住在相府,替我当这个千金大小姐,如若想去回春堂帮忙,记得跟祖父说一声,他会安排人护你周全的。”
文静不断地点头应承。
即墨寒继续郑重其事地说道:“记住接下来的话,秦家,岑家,会协助相府营救你父亲,但我要你保证,无论任情况下,你都不能死,否则我们倾全力营救你父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父亲也会不安心的,记住了吗?保证你自己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