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嫣清楚的记得,自己与他们三人相遇之初,四人意气风发,扬言定要为南梵国拿下前三名。
要不是出于对全盘计划的考虑,自己也能挤进前三的,那样自己就能与浩哥并驾齐驱了。
还记得自己故意露出女儿身时,三人的表现可谓精彩纷呈。
刘振国的表情最让自己不喜,那种舍我其谁的表情让人生厌,瀚哥的表情,痴中带着遥不可及,浩哥的心思却最为复杂,他有痴迷,有顾忌,有渴望,还有一往无前……
但自己最在意的,其实还是浩哥眼神中那种纯净感,干净的看不出一丝杂念来,就只有喜欢而已,刘振国眼中有喜欢,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欲望,想将自己占为己有的欲望,在他的眼中,仿佛自己已是他的盘中餐一样,正想着如何下筷。
自己生性不羁,又岂会成为他的玩物。
为了更好的完成母亲布置的任务,自己违心的单独与每个人私会,就是要让计划有效。
最先约的是瀚哥,瀚哥局促不安的样子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所以觉得亏欠他最多,他什么都没得到,却也成了受害者,所以他才最无辜。
第二次约的是刘振国,这个男人最最可恨,至今想来都恨得牙根痒痒,他竟在香薰和茶水中同时动歪心思,知道自己身手了得,硬来的话他没把握,所以用了这些下作手段,若不是浩哥及时发现,自己就真的着了他的道。
只记得自己当时迷糊之间,听到他们在争吵。
刘振国怒吼着道:“李浩,你竟敢坏本太子的好事!你哪来的胆子?”
李浩赶忙道:“李浩不敢,李浩是来救太子殿下的,殿下难道不知,以嫣儿刚烈的性情,若真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不明不白的失了清白之身,事后她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太子殿下的。”
还是自己的浩哥了解自己,如若那次刘振国真的令自己失身话,自己必杀之而后快,南梵国也将因此而变天。
往事历历在目,十几年光阴似箭,寒儿都已长大成人,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自己已经老了,还有再见到浩哥的那一天吗?
就算还有重逢的那天,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再见他的底气,更没勇气去面对他了。
刚刚虽然跟公公说计划年后会去陵波城,那也只是宽慰老人的心罢了。
归根结底,李家今日之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对李家终究是有愧,所以当儿子告诉自己李家有难时,即墨嫣还是忍不住挺身而出,承认自己的身份,同意儿子认祖归宗,还他们一个孙子,这也是给李家最好的交待,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至于自己,只要守着儿子过一生,便已足够了,自己从未想过打扰浩哥现在的生活,他已经有了柳絮在身旁,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行了。
即墨寒趁天未黑之前又找了岑棋:“岑叔,我思来想去,李家世代高官,必家学渊源,有很多传家书籍视如珍宝,如果我们只是将三位老人送的话,李相心中必定痛惜,事后也会唉声叹气!
读书人最注重传承,李家虽然对我无养育之恩,但我身上必竟有着一半李家的血脉,我不想成为毁坏李家基业的罪人,所以我想在北城门外建一座寺庙,用以容纳李家世代积累下来的书籍、古玩、字画、珍宝等。
只需他们每次去敬佛时,一点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搬到寺庙即可,这也是我们对李家累世基业的一点补救措施。
只是不知我们这边银钱方面是否允许?”
岑棋笑笑眯眯地拍着即墨寒的肩膀道:“我的个相府大公子啊!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家底吧?即墨家族积累了四十多年的财富,建座寺庙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是庄主是否知晓此事?”
即墨寒一听这话,心立刻放下了一半:“若无钱财方面的问题,此事我母亲会同意的,这寺名就叫做安乐寺吧,为那些在四十年前枉死的人祈福而建,也为护佑我们顺利为死难者,讨回公道而建。”
岑棋道:“好!我立刻去安排!相信不出半年,就会建成的!”
天渐渐黑了,相信文静他们已经回李府了,即墨寒迫不及待地催促母亲,早点动身,趁夜色掩映去李府,他想早点见到文静。
母子俩匆匆回到了李府,却不见文静,门口侍卫说他们外出还不曾归来。
即墨寒心急如焚,请马夫立即带他往南城门去,他想看看是什么情况?车上即墨寒坐立不安,时不时问马夫,距南城门还有多远?马夫边驾着马车边说就快到了。
即墨嫣看着自己儿子,猴急的模样就想笑,果然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她好言安慰到:“她们定然无事的,相府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这样风平浪静,还是有很多隐藏的高手的。这次举家出游,你祖父会安排妥当的,你稍安勿躁!说不定是一时贪玩,误了时辰也是有可能的。”
两个人正说着,只听马夫高声问道:“对面可是李相家眷。”
只听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