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犯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但仍继续坚持地说道:“所以说这玉萧跟你有莫大的关系,如果这玉箫中间没有易手的话,你很可能就是当代李家长孙,因老夫人无意间跟我透露过一些隐秘往事,她说她的长孙媳妇怀孕几个月后无故失踪,杳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即墨寒猛然心中一痛,所有的事情一起浮现在脑海中,他此刻很是烦闷,胸中郁结着一股悲伤的情绪,无处散发。
他一把搂过文静,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紧紧用双手抱着文静,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浊气。
又过了许久,他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继续谈话:“文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哪儿来,我母亲从不跟我讲,我有哪些亲人?
所以一直以来,除了母亲之外,我都没有亲人,不知道父亲是谁?也不知道祖父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身在何处?
还有没有其他亲族?对此,我一无所知!呵!也可能我是母亲路边捡来的野孩子吧!”
说完后即墨寒有些颓然,很久都未曾开口讲话。
文静也很安静,即墨寒就这样抱着她,心想,这样抱着文静真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文静呼吸匀称,竟然是睡着了,这小姑娘心思单纯至极。
难道秦家人没告诉过她,不能与陌生男子单独相处!更不能让男人随意搂抱嘛。
想着这些,他下边那兄弟又来闹事了,还好即墨寒比文静高出很多,这样趴着碰不到那敏感之处。
此刻,即墨寒心中心思旖旎,心猿意马,热血沸腾,使得被窝里温度快速上升,感觉暖暖的,文静趴在他身上就睡得更舒适了。
她把双手当作枕头枕在下巴处,正好与即墨寒脸对着脸,近距离看着文静的脸,即墨寒反而兴不起一丝邪念头。
这张脸他想过无数遍,在他心里文静心思干净的有如神明,渐渐地,即墨寒的心思也清明透亮了起来,抛开杂念,人也变得聪明了。
他开始细细整理刚刚从文静这里得到的所有信息。
人心中总有追求的执念是放不下的,比如自己从哪儿来?
就像解题游戏一样,对于自己身世之谜他也很好奇,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追本溯源。
这个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未知的身世之谜,就像有一股魔力一样引着即墨寒去追寻答案。
如果自己真是李家的孩子,那母亲当初又为何怀了自己绝然离去?
一个女人怀孕离开夫家,这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走出这一步。
一定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比如紫凌山庄外,那些坟头下躺着的人是因何而死?
这些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文静的爹会不会也跟这些有关?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盘旋,还有自己的这个姓氏为何会成为当朝禁忌?
这一切的一切又是因何造成的?
都不得而知!
文静睡到四更天便醒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寒哥哥,对不起啊!我睡着了,我现在不睡了,我们继续说话。”
即墨寒温柔的起身抱着文静:“不,你要继续睡,但要去我母亲房中睡,不能留在我这里。”
文静不解地问:“为什么?”
即墨寒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宠溺地笑道:“为了你的名节和清白!”
文静这时估计还不太明白,名节和清白意味着什么,她无所谓地回道:“我才不在乎这些呢!”
即墨寒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可我在乎,我不想你名节有损!听话,你明天早上只能从我母亲房中出来,知道吗!”
文静见自己最信任的寒哥哥一再坚持,只好顺从地道:“那好吧!”
即墨寒抱着文静来到母亲房门口,正准备敲门时,房门开了,即墨寒愣了愣,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进去把文静安放在床上就准备离开。
即墨嫣想开口问儿子几句话。
即墨寒立刻举手制止道:“母亲,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放心好了,她还没长大,我不会毁了她的人生,我会到等她长大的!你们继续睡吧!多睡会儿,睡到自然醒,我不让他们打扰您。”
即墨嫣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满脸欣慰的笑了。
儿子真的越来越像他了,有担当,懂克制。
即墨寒出了母亲屋子,却并没回自己屋子,而是到了一楼找到守夜的伙计。
这人五十岁左右,见即墨寒下楼,忙迎上来问道:“少主,这是要去哪儿?”
“我哪也不去,睡不着,就想下来跟你们聊一聊。”即墨寒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好!少主您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到紫凌山庄的?又是什么时候来京都城的?”
那老伙计边回忆着往事边说道:“我记得我是十岁左右到的紫凌山庄。那时只是听人说我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我娘亲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