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小将军终于停下来了,此时见他已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即墨寒以为他会回去洗浴,谁知他只是就着湖水洗了把脸,连外甲都不曾脱下。
又继续带即墨寒去了谷外的种植地,见有无数士兵忙前忙后,一大片的地犹如梯子一样一层层递进,即墨寒指着一片植物写下几字:这些是什么?似乎不是食物。
徐小将军神密兮兮地说:“这东西可宝贝了,它们虽然不能吃,却可以拿来换银子。”
即墨寒更疑惑了,写道:是何物?
徐小将军也不继续卖关子,自豪的回答道:“就是药材,是我乌蓝国独有的药材!自打十几年前皇帝就命乌蓝国境内所有民众,除了日常粮食作物外,就种植药材,皇帝会定时派人上门收购。所以我们除了种植食物还种植药材,你可别小看这些药材,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呢!”
即墨寒是不懂药材,但他的小宁静懂啊,一想到小宁静他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日头渐渐西沉,山谷里黑的更早,为免走夜路,徐小将军带着即墨寒先回营帐了。
简单吃了晚饭,即墨寒就回了自己营帐沐浴更衣,他最不能忍受一身汗臭味,半个时辰后,终于将全身洗了个干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见时间还早,他走出营帐来到湖边坐着,本打算拿出随身携带的玉萧出来吹奏一曲。
这支玉箫在李浩那里出现过,也不知是否玉箫原本就属于母亲,是作为布防图的凭证?还是李浩赠予母亲,如果是李浩赠予母亲,那自己原本那支小一号的又是从何而来?
今晚在这异国他乡,本想趁着这月色吹奏一曲,以表达对亲友的思念之情,因为他此刻很想念母亲、忠叔、岑风,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始终占据着他的心间,他记得她的笑和小酒窝。
即墨寒沉醉在自己的思念中,突然被远处湖里一道水声惊醒,似女子的呼叫声。
他寻声望去,见一女子长发及腰,月光下白皙的背部从发间裸露出来,她的身子在水中忽上忽下。
见此情此景,即墨寒的脸一下子就通红了,嘴里不停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以求自己心安,他假装没听到。
但那边似乎是拍打水声更大更急了,渐渐地又似乎越来越弱了,那个人影也逐渐没入水中不见了。
即墨寒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再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救人要紧,他的水性极好,也亏得忠叔的悉心栽培,他还没来得及脱下衣裳,就跳了下去。
此时天黑,唯一一点点火光也是附近营帐里传来的,月色被乌云笼罩,湖水里也是漆黑一片,即墨寒在那人消失的地方一通摸索,湖边水不深,这几天路过也知道个大概。
他在湖边浅水区域附近来回走动,手脚并用,突然在岸边摸到一圈冰冷的东西。
不好!是蟒蛇!
他当机立断,三两下将人蛇都拖到岸上,此刻见那女子被蟒蛇盘得结结实实,生死不知。
即墨寒一时手足无措,他了解蟒蛇特性,蟒蛇本身无毒,但它占着身长力大,捕猎物时一般是等待潜伏,然后是出其不意将猎物绞死,再慢慢生吞,一次成功捕猎可以保证很长时间不进食。
来不及多想了,不管怎么样,先弄死这畜牲再说,他迅速抽出腕间鱼骨匕首,照着蟒蛇头部下方七寸处就是一刀,匕首虽小巧,他还是怕误伤这女子,不敢深入,只是快速的在蟒蛇外围转了半圈,立刻就有一股气味刺鼻的液体流出,即墨寒又快速的在同一位置补了一道,又一道,再一道,他始终掌握着分寸。
碗口粗的蟒蛇,也经不起鱼骨匕首的摧残,终于无力地瘫在地上,只见蛇身与头部竟差点完全断成两截,即墨寒顾不上这些,赶紧将人抱起,去湖里清洗染满一身的血污。
这才发现这女子除了贴身衣物外已没有多余可遮盖身子的东西,为了避嫌,他赶紧脱了自己长袍将女子全身包裹好,再抱上岸快速跑回营帐。
虽事出突然,但他很清楚,得干紧找个大夫过来瞧瞧,说不定还有救。
回到营帐,他定了定神,女子出现在军营有些反常,不可张扬,他快速给女子穿上了他的军装,又将她平放在自己床上。
这才转身去徐小将军营帐,见帐内无人,他找了就近的营帐,急忙沾水在桌子上写:军医在哪儿?有人溺水,必须急救!
众人本来还在打闹,听说有人溺水,立刻就派人飞奔着去找军医,很快军医就来了,即墨寒牵着军医的手就狂奔回自己营帐。
军医拉着女子的手仔细把脉,不住摇头,喃喃自语:这不像是溺水的脉象,倒像是窒息的脉象,脉象微弱几不可闻,像是昏死过去的人。
即墨寒立刻明白过来了,这女子在入水前已昏死过去,所以不存在溺水症状。
他连忙将军医拉到桌子前沾水写道:可还有救?
军医道:“这种情况要靠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如果他还有牵挂,不想死就死不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