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了太久,动作显得生涩而粗暴,即墨嫣已为人母,当然知道此刻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
论武力,忠哥肯定比她强上一筹,身体强度就更没法比了,怎么挣扎都没用,况且此刻的李明忠像一头上古凶兽般眼睛充血,全身青筋暴出,四肢力大无穷压制着自己,下半身更是传来一阵颤栗。
李明忠压抑了三十多年的欲望,此刻情不自禁的全部释放出来,他已失去理智,此刻唯有欲望占据上风,他只想长驱直入,将身下日夜思慕的女子,彻底的溶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撕咬还在继续,身下的女子却一动不动,李明忠渐渐回过神来,他感觉到自己满脸湿润,是汗水,也是身下女子的泪水,他慢慢停下了动作,看着嫣儿妹妹无声的流着眼泪,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慌乱地起身,抱起嫣儿妹妹就往她房间跑,带着哭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嫣儿妹妹!对不起!是我该死!冒犯了你!”
来到即墨嫣房间后,把她平放在床上,整理好衣裳盖好被子,望着一脸死寂的即墨嫣,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即墨嫣的房间。
李明忠逃回了自己房间,立刻去提了几桶冷水倒进浴桶,跳进去泡了一刻钟,才渐渐将欲望冷却下来,也渐渐明白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何自己竟压抑不住这股欲望呢?这样近距离陪伴着她不是挺好的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要奢求更多?
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该死!他恼怒自己的失态,他自责,他抓心挠肝,心急如焚,可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她母子二人,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他将即墨寒视作自己的儿子看待,能陪着她母子二人就是他最大的快乐,他何尝不想回去看望父母,但他更舍不得离开她们母子,哪怕短暂离开都不舍得!到底谁才更自私?
他从浴桶中起身,擦干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裳后,缓步走向即墨嫣房间,他在酝酿措辞,自己刚刚那么粗暴,嫣儿妹妹肯定很害怕,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他不想离开,他不想她以后怕他,很快到了即墨嫣房间,他轻推开房门,见她还是一脸死寂,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跪在床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忏悔道:“嫣儿妹妹,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刚刚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你说你自私,其实我觉得我更自私,这么多年以来,你以为是我在陪伴你们母子,可你怎知不是你们母子在陪伴我呢?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年你离家后与那人相识相恋并迅速成婚,最痛心的不是你母妃,而是我啊!”
他低低的抽泣着,细声的述说着过往:“当我得知你入了相府,成了相府长房媳妇,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就像一条鱼,上了岸,没了水,呼吸困难,还在无力蹦跶,濒临死亡!我每日酒不离身,失魂落魄,我母亲一直知道我的心思,也无能为力,我父亲更是愤怒我的不争气,恨不得打死我才解气,母亲为了平息父亲的怒火,安排了我外出。我就这样四处飘荡,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的活着,又过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母亲告诉了我,你的最新消息,尽管那时你已怀有身孕,但我义无反顾地回到你身边,那时的我有多高兴,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见到你那一刻就像疯魔了一般将你拥入怀中,生怕你再次离开,直到你捂着肚子感觉不适,我才察觉到有异,见你面露痛苦之色,才后知后觉你已身怀六甲。那时的我没有追问你原由,甚至还有些庆幸你又回到我身边了,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们便在这紫凌山庄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十几年,我早已将这里当作是我的家,你和寒儿就是我的家人。所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让我陪你陪着寒哥儿慢慢长大好吗?”
即墨嫣默默地听着,此刻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地上,都是一脸苦涩,泪流满面的神情。
他们两个人何其相似,都是伤心人,都是爱而不得。但他们又何其幸运,可以相互依存,彼此照应,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多年。
也许真的是上苍怜悯,让两个伤心的人相互温暖吧。
即墨嫣缓缓起身下床,扶起跪着的李明忠,她拥抱着李明忠的腰低头哭泣,李明忠抚着她的肩膀,轻拍着柔声道:“嫣儿妹妹不哭了,不哭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即墨嫣的脑袋在李明忠胸前点了点头。
至此,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李明忠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笑道:“嫣儿妹妹,赶紧洗洗,再哭都不美了,我过会儿过来叫你吃饭,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哦!”即墨嫣点点头,转身就去洗漱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黑了,李明忠叫了两人小子吃饭,又亲自去叫即墨嫣吃饭,见她新换了一套衣裳,又重新梳了发式,唯有脸上的青紫伤痕,就算铺了厚厚的脂粉还是隐约看得出来。
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两个小家伙把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了,也没太注意即墨嫣脸上的伤痕,李明忠却显得有些尴尬,只好提议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