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文静找了一处石櫈坐下,挺直了身子,如以往那样放到嘴边试着吹奏,还好能勉强吹出节奏感来,整首曲子的节奏感比往常要差一些,他选的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一曲下来,文静心情好多了,对即墨寒的箫声有些心驰神往,见时间还早,即墨寒便教她吹奏的基本知识,刚开始文静怎么都吹不响,尝试几次之后终于可以吹响了,她欢呼雀跃。
整个上午都在练习,虽然仍不成曲调,但文静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孩子毕竟还只是孩子,只要转移注意力就可以转移离别的悲伤。
午时已到,午饭应该是快好了。
果然,秦斌过来叫他们回去吃饭了。
见到文静眼睛红肿,秦斌非常生气的质问即墨寒是不是欺负文静了。
即墨寒就算是说的出话,此时也是百口莫辩呀!文静确实是因为自己即将离去而哭。
他也不解释,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任秦斌发泄怒火。
眼看着秦斌就要对即墨寒动手,文静拉了拉秦斌的衣裳,突然委屈地说道:“不是他欺负我,是我想念父母和哥哥而难过的哭了。”说完这句她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秦斌最见不得文静哭了,他手足无措,满脸歉意的对即墨寒说了声对不起。转身抱着文静说:“静儿,不哭!不哭!都是师哥不好。师哥答应过帮你找父母和哥哥,就一定会做到的。乖!别哭了!咱们回去吃饭。”
即墨寒看着文静在秦斌怀里哭个不停,有些伤感,有些难过,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文静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这时她的眼睛看起来更红肿了,她有些歉意地胡乱擦掉满脸泪水,一手拉着秦斌,一手拉着即墨寒去吃午饭。
云霄顶菜地的中间位置有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就是他们一日三餐就餐的地方,这间屋子离每个人的房间距离都差不多,平时也没有固定谁做饭,都是谁有空谁做,或几个人一起做饭,今天就是秦城秦斌父子俩一起做的。
即墨寒每一次见到秦城和秦夫人,都要行礼,却每次都被秦城拦住了。
秦城以为即墨寒是为救命之恩的原因,才如此客气。
其实在紫荾山庄他每次见到长辈也都会行礼,这是自小母亲教导的。
而秦城向来是个视礼法如无物的人,当然是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秦城知道即墨寒目前还说不出话,就主动开口说道:“小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珍惜这条命,凭你的能力日后定有一番作为。至于你的语言能力为什么没有恢复?我推断可能是因为还是有毒素未排出来,我这里有瓶药,你先拿着,以防万一。”
说完他递了一个精美的小瓷瓶递给即墨寒。
秦城接着又说道:“记住,你身上中的这种毒素很可能是我猜测的那种,你能保住小命,也属万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中毒之后在水里泡了一阵,将毒液稀释了,还有就是你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在治疗过程中很好的配合我,当然也离不开文静的照料,如果没有文静细心的观察照料,就算我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将你治好。”
对于秦城这个救命恩人,即墨寒除了感激之外还有惋惜,医术如此精湛,原本可以得偿所愿,施展生平所学为国为民造福,如今却只能隐居在此避祸。
即墨寒在心中发誓,定要努力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隐居避世,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开心快乐。
他小心翼翼接过瓶子贴身藏好,拜谢秦城赐药,秦城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嘛!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赶紧吃饭吧。”
于是五人入席就坐,午餐饭菜很丰盛,没有大鱼大肉,而是山珍野味,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来主厨之人是花了心思在烹制。
即墨寒与秦斌分别坐在文静左右手边,吃饭时文静见即墨寒吃饭比较斯文,还以为他拘谨,就给他碗里不停添菜,秦斌见文静只顾给即墨寒添菜,都忽略了自己,于是也不停给文静碗里添菜。秦斌夫妻俩看着他们仨的举动也不出声,只是相视一笑。
夫妻俩心想:这些孩子就是真诚,关心人毫不掩饰,这样挺好的,不像大人的世界充满尔虞我诈,真希望他们将来也能保存这份赤子之心。
饭后文静跟秦城说了即墨寒打算出去调查一下自己被追杀的真相,还要告知家人自己安然无恙,过几日便想离开。
秦城回头看向即墨寒道:“好!年轻人就要有勇气面对困难和危险。不过从这些毒来看,不像我们南梵国出产,更像是北边的,此毒虽不至于见血封喉,但是能令中毒者痛苦万分,且毒发时间短,根本来不及救治,活下来的机率也很低。你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中毒瞬间掉落水中,又被文静及时发现,这才有幸得救,若以后再遇到这些人要加倍小心。”
即墨寒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有了秦城对毒的分析,自己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
午饭后,文静又继续练习吹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