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索着如何破解,见前方一棵碗口粗的树,他迅速用右手抱着树,身子快速呈半周调转过来,面向敌人暗器投来的方向,还好身子改变了位置,要不然就避无可避了,不过还是有两枚朝他身上飞来,他忙不迭举剑格挡了一下,不过身子也猛的振颤了一下,他能感受到发暗器之人的力道刚猛,暗器飞行这么长距离还有如此力道。
这让他更加清醒的意识到,以这些人的实力自己绝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逃命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他不能在这儿不明不白的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他还有母亲,还有好友,此刻满心牵挂,怎能甘心就死。
继续往高处密林中逃,追击的人也没落下,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了,没有丝毫犹豫时间,即墨寒只是努力的奔逃,也没留意更前方的路,只感觉越来越难攀爬了。
他心中猛的一惊,山再高都有到达顶峰的时候,到时候往哪逃,难道真要跳悬崖不成?
但他此时已没得选,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又过了一刻钟,最不愿面对的情况出现了,因为到山顶了。
而后面追击的人也缓了下来,渐渐聚集了近二十人,他们也知道即墨寒无处可逃了,所以才聚在一起等待最后命令。
没等那些人聚齐,即墨寒冷冷地问道:“诸位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下年幼初涉江湖,自问不曾得罪过任何人,你们为何定要取我性命?”
即墨寒有自己的打算,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此时发问也并非拖延时间,而是想通过对话,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查出这些人的来历,或追杀自己的原因。也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他已做好跳悬崖的准备,一旦他们逼近,即墨寒就跳悬崖,他有很大的把握能逃脱。
因为他见悬崖下面是江水,就是他乘船来的那条江的上游。江水大约有近十米深,清澈见底,这大大降低了跳崖的死亡率,这也是他的最后的底牌。
这些人都系着黑色面巾,显示是不想被人认出来,他们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着即墨寒,一步一步逼近,突然几人同时窜了上来,手上兵器都往即墨寒身上招乎。
即墨寒毫不思索,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山顶。
站得离即墨寒最近的三个蒙面人,同时快速飞掠到即墨寒原来的位置,才发现情况不妙,眼睁睁的看着如困兽般无路可逃的猎物,谁曾想竟如此绝决的选择跳崖逃生,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领头之人气急败坏地连连补发了几枚暗器,见数枚暗器随后紧追即墨寒极速下坠的身躯,他此刻身在半空中避无可避,只感觉右臂和左小腿一阵微麻传来,这是中毒了,这暗器上喂了毒。
即墨寒感觉身子不受控制,正自由下坠,他能隐约听到山顶传来一阵恶狠狠地声音:“小子,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只怪你没投好胎。”
即墨寒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一阵压力涌来,这是要到江面了,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即墨寒整个身子砸进江水里,也还好有足够深的江水卸去了绝大部分下坠力,要不然即墨寒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得身受重伤。
只是他现在浑身都没劲,不像是受的外伤,也不像是内伤,倒像是暗器伤口带来的麻痹感在快速扩散。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自己对毒了解不多,身上也没有用于解毒的药,他的身子随着水流不受控制的向下游漂去。
他用尽最大努力,也只是将鼻子尽量朝上,能偶尔呼吸到一点空气。
他拼尽全力也没坚持多久,尽管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但还是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重新拥有意识之后,只感觉浑身疼痛难忍,身体无法动弹,眼前漆黑一片,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在地狱里。四周寂静无声,也辩别不出什么来。身体的疼痛阵阵传来,他就更加确信这里是地狱无疑了。
心里虽有不甘,但也只得认命,只是想到母亲就一阵难过,将来她老了谁来侍奉她啊!
即墨寒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伤痛,但他不想看到母亲的痛苦和失望。此刻内心不是为自己小小年纪就横死他乡而悲伤,他是在为母亲感到悲伤,想到母亲若得知自己的死讯,是怎样的难以接受,怎样的自责。
他只想要母亲开心就好,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母亲开心,而现在却让母亲伤痛欲绝,何其不孝啊!
此时他也无暇顾及其它,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由内而外的灼烧着,这难道是十八层地狱的其中之一吗?
这疼痛感已经不能用词语来描述了,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强烈的灼烧感焚烧着他的灵魂和身心,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再次失去知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感觉自己手脚被人绑了,四周仍然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此刻有人正大力将他按在地上,手指指尖处传来刺痛感。难道又到了另一层地狱了?每一次都要遭受不同的刑罚?
他满脑子疑惑,还没来得及细想,体内又是一阵灼烧感传来,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