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声音微颤,强撑着问他。
我望着步步逼近的男人,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床头退无可退。
我看他大手要挥过来时,闭上眼,屏着气,扭过头用手把脸挡住,害怕他打我。
巴掌并没有落下,而是帮我整理了额间碎发。
但这也让我紧张的握紧床单,怕他一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这问话,一时让我摸不着头脑。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柠熙什么时候走的?”
原来问的是这个呀。
“呵!想知道?我不告诉你!”我故意气他。
诶,脾气很好,没有发火,没有暴跳如雷,但却对我动手动脚。
又是用手摸着我的脸蛋儿,又是帮我把被盖好。
丝毫不在意我不悦的神情。
“没关系,柠熙,我知道你一定在努力回来,我等你。”
他温柔的对我说这个话,在我额间落下一个轻轻吻离去。
我把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软绵绵的,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疯子!疯子!”发泄我的愤怒。
那人没有理会我的发疯,径直离去。
“我不是柠熙,我不是柠熙,我叫宋允星,我叫宋允星……”
此刻,我只能无能的哭,因为我知道失去了这次机会。再逃出去就不会这般轻松了。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我好难受,这里面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在意我……”
我哭累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又如之前一样,那些人时时刻刻盯着我,限制我的自由。
让我唯一觉得安慰的是 那个男人只有在医生检查我身体的时候才会来,不然的话,其他时间我都见不到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身体健健康康,但我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那个“杨柠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又是怎么醒来的?
下次她又这样,毫无征兆的醒来,我该怎么办?
又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男的认识的?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我的存在的?
这些疑团一直在我脑袋,久久得不到答案,快要把我逼疯了。
除了那个男人和医生以外,没有第二个人和我说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朋友,我非常的孤独。
而昨天我好像还听见她跟医生说研发什么药,等我生产结束后让我吃,以此来唤醒它“她”。
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多了一个事项,去大门那里呆着,和那天不同的是,大门不会再打开,身边围着一群人防我逃出去。
有时候我觉得无语,看得这般紧干什么?我一个大肚婆,行动都不便,还能翻墙,打倒门卫不成?
今天这回我看见了那个人——徐泽宇,这次我主动上前找了他。
太孤独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即使怨恨他,但这样自言自语下去,我怕真的会疯。
“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看着他纠结的样子,问道:“难道是那个人不允许你们说话吗?”
“没有。”
“那为什么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疫一样躲着我?”
“觉得对不起你,不敢面对你。”
“我不怪你了。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咱们无亲无故的,确实不应该冒着丢饭碗的风险帮我。”
“我太没意思了。”
我感觉他略显紧张的样子,解释着,“你放心,我不是想死,我还没那么大的勇气。”
“你有女朋友吗?有妹妹吗?要是有一天她和我一样被别人抓走了你会怎么做?”
“会去救她。”
“怎么救?那个人有权有势!”
“用命呗,只要我还活着,哪怕斗不过他,我也会去救。”
他说的风轻云淡的样子,我就觉得他在敷衍我。
这事没发生在他身上,他当然可以这样说了。
我没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不想自揭伤口的聊天。
“昨天她踢了我一脚,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莫名的想哭,我终于理解那些已经上手术台,却反悔要生下来的孕妈了,不忍心!”
“我好痛恨现在的自己,不能啊,你不能对她有情感啊,你不是满心欢喜的期待她的降生,她是个错误啊!”
“我还没有男朋友,就当了妈,我是讨厌她的呀,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
“你抱抱我好吗?”
他现在非常的懊悔,之前不相信她和自己说的事情,亲手把她送回虎口。
后来和他人打听,才了解到她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是他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双重人格的事。
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