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说您不信,我当时也觉得像是做梦。但我爹说了一番话,我才彻底明白了他的用意。”
“有何用意?”
陈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黄政可不是一般人,该不会又在算计自己什么吧?
“师父,我爹说,您是个神人,真正的神人。”
神人?
陈墨苦笑,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骂人呢?
黄书郎只当陈墨费解,于是做了解释。
“我爹的意思是,只要能与师父交好,我们黄家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另外老话不是说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孝敬师父一套宅院再正常不过。”
“……”
陈墨没说话,只是感叹黄政的眼光之毒辣。
既然他都拿出来了,那就收下吧。
哪怕是欠个人情,也总比四个人挤在老破小里面强。
看陈墨不言语,黄书郎还以为他依旧犹豫,于是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师父,年后您就要正式去书院上任了,住在镇里要方便的多。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就收下吧。”
“官人,如此重礼,咱们受不起的。”秦香莲开了口。
这次,陈墨没有顺着她,而是对着黄书郎点了点头。
“回去转告黄老,宅子我会尽快搬进去的,到时请他喝酒。”
“太好了。”黄书郎兴奋的直拍巴掌,“最近这几天,我爹一直在念叨师父的酒,这回算是有着落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就带师父和师娘去宅子看看。”
“前面领路,立冬跟上。”陈墨点头。
“是,先生。”
许立冬应声,便要挥动马鞭。
就在这时,街道拐弯处走出了一群人。
随着为首的一声令下,蜂拥上前将马车围了起来。
紧接着,是一道阴冷狂妄的声音。
“谁是陈墨,下车给爷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