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回来了?”
黄家大宅中,黄书郎正在挥拳踢脚,看到黄政进门以后,赶紧迎了上去。
倒不是父子关系缓和了,而是陈墨临走前叮嘱过黄书郎,以后再不遵守孝道,就别想拜师习武。
“书郎,你走运了,咱们黄家走大运了。”直到此时,黄政内心的激动依旧没有平复下来。
“爹,发生什么事了?”黄书郎疑惑。
“傻孩子,刚才爹去做什么了?”黄政卖着关子。
“去书院了啊,说今日县试放榜。”话说到此,黄书郎恍然大悟,“爹,是不是我师父高中了?”
“没有。”黄政摇头,“非但没有,你陆伯伯还说陈墨此次县试垫底,是成绩最差的那一个。”
“所以,爹是在幸灾乐祸对吗?”黄书郎直接顶撞道,“之前被我师父说教了一通,现在感觉出气了?”
“你个憨货,胡说什么呢?”黄政弹个脑崩,笑着说道,“你师父虽然县试落榜了,但比高中更值得庆贺。”
“爹,你直接说吧,我师父到底怎么了?”黄书郎懒得再猜。
“教谕,被县府任命为教谕了。”黄政咂舌说道,“而且是全县书院皆可任教的那种,白河县历史上,从来没人有过这种待遇。”
“我知道了,那我继续练武了。”黄书郎又拉开了架势。
“等等,你就不意外?”
黄政狐疑,憨儿子不会病了吧。
“师父那么厉害,有什么可意外的?”黄书郎不答反问。
“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赶紧去准备东西。”黄政催促。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拜师。”黄政拽起黄书郎,匆匆走向正厅,“记住爹的话,一会儿过去以后,一定要言辞诚恳。”
“爹,好像是你该端正态度吧?”黄书郎嘟囔。
“老子还用你教,赶紧。”
黄政进屋,吩咐下人快快准备拜师的礼物。
“世美啊,这次来也没带什么礼物,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站在门口,看着低矮的房屋,陆汉卿感觉有些尴尬。
早知道陈墨家庭条件这么艰苦,无论如何都得意思一下。
“陆教谕客气了,您肯赏光,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陈墨礼让进门。
“这样,你也别喊教谕了,以我的年岁,你喊声陆伯伯不亏吧?”
一路交谈下来,陆汉卿越看陈墨越觉得顺眼了。
“陆伯伯,请。”
恭敬不如从命,陈墨直接改了称呼。
向秦香莲介绍的时候,也是如此。
“陆伯伯快请坐,奴家马上去泡茶打酒。”
听说是白鹤书院的教谕,秦香莲紧张的不行,这种大人物,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茶要喝,酒也要喝,但不急于这一时。”陆汉卿阻拦后,催促陈墨,“别藏着了,赶紧把文书拿出来吧?”
“香莲,你把此物收好,以后为夫就指望它吃饭了。”陈墨掏出文书递了过去。
秦香莲匆忙打开观瞧,少许喜极而泣。
“奴家恭喜官人,寒窗苦读多年,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怎么还哭上了?”陈墨上前擦拭着眼泪,“香莲,谢谢你。没有你的支持和付出,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官人……”
真情流露的太过突然,秦香莲百感交集。
少许破涕而笑,小心翼翼的把文书收了起来。
“官人,陆伯伯在呢,说这些就不怕笑话吗?”
“笑话不敢,满心羡慕倒是真的。”陆汉卿言辞真挚,“在老头子看来,再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正在造。”陈墨开起了玩笑。
“造什么?”
陆汉卿不解,秦香莲也疑惑。
“当然是……造人。”陈墨凑到耳边说道。
啊?
秦香莲低呼一声,瞬间羞红了脸。
嗔怨的看过陈墨,急匆匆的去了里屋。
“世美,刚才你说造什么?”陆汉卿没听清楚。
“造酒,造饭。”陈墨直接岔开了话题,“说的粗俗点,就是陆伯伯稍后别客气,甩开腮帮子使劲吃喝就行。”
“你啊,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陆汉卿摇头,而后也转移了话题,“世美,策论你是在家考的,我有幸与知县大人一起做了审阅。不得不说,你的确极具见识和才能,那为何要畏怯功名呢?”
“陆伯伯,是来当说客的吗?”
陈墨瞬间一个激灵,该不会是知县大人变卦了吧。
“委任教谕的文书都下了,我还有当说客的必要吗?”陆汉卿摇头,“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陈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拱手施礼道:“学生斗胆,请教您一个问题。”
“尽管问。”
听到陈墨自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