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闻如此劲爆的消息,陈墨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心里很清楚,王婆登门不是来聊八卦的。
“王婆,你是不是想利用这点,逼迫王氏父子做出让步?”
“老婆子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实施,所以来找墨哥儿打个商量。”
王婆子说完,把那天去青阳镇书院的事情,做了详细的说明。
“墨哥儿,当时若非胡管家出面,三个老家伙是断然不会为你正身作保的。离开的时候老婆子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在书院外面盯了半天梢,不仅得知了王权跟王富兴的关系,还弄清楚了他们如何算计的你。”
“要么乖乖就范,把烧炭的财路让出来,要么把我从书院中除名对吧?”陈墨早就把这一切看透了。
“没错,所以包山的事情才会如此棘手。”王婆子苦笑道,“在他们父子心里,你我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
“那就先搞定黄政。”陈墨思索着说道,“到时有他跟李严一起帮我们说话,王权不同意都不行。”
“怕是难啊。”王婆子依旧忧虑,“墨哥儿可能不清楚,王权的分量可比另两位重多了,而且睚眦必报。可惜老婆子手里没有能指认他们父子关系的证据,否则只要亮出来,必能拿捏住他们。”
“王婆,这样吧,我来办这件事情。”陈墨说着取出一张纸,“这是我对回龙湾的规划,没问题的话就直接动工。”
“行,墨哥儿有什么需要的及时说。”
王婆子说完摆手,门外的许立冬上前递过钱袋。
“这是一百两银子,本来是送给黄政的,墨哥儿先用着。后续不够的话,随时让小冬子去炭行取。”
“不用,我这里银子足够。再者说,与其把这钱便宜了黄政,倒不如多雇点人,尽快把炭窑弄到位。”
陈墨毫不犹豫的回绝后,又去书案上取来了一本册子。
“王婆,回去后把此物交给华小姐,让她通过牙行的渠道,尽快把上面的东西购置妥当,以后有大用。”
“墨哥儿放心,老婆子一定办妥。”说完,王婆子向外走,“对了,以后立冬除了赶车,便是读书了。”
“多谢王婆,多谢先生。”许立冬激动致谢。
“官人,王婆他们这就走了?”秦香莲刚刚熬好药茶。
“嗯,走了,免得你又担心我把你卖了。”陈墨调侃。
“官人就知道欺负奴家。”秦香莲脸色羞红。
“好了,说正事。”陈墨嘱咐道,“我去套牛车,你去打一坛子酒,稍后我要出趟门。”
“奴家这就去。”
秦香莲没问缘由,现在不会问,以后也不会再问。
牛车套好以后,陈墨又装上了铜锅跟炭块,小心翼翼的将酒放好,告别秦香莲前往青阳镇。
作为镇三老之一,黄政就住在镇子上。
高墙大院,很是气派。
停车叫门,很快便有家丁走了出来,陈墨客气的表明来意后,家丁爱答不理的说进去禀报。
“兄弟,我是书院的学生,名叫陈墨。前两天刚参加完县试,此行特意来拜谢黄老,还请行个方便。”
陈墨说着,塞过去了一百文钱。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黄政贪财,家丁自然也是如此,收了钱态度立马大变,主动帮陈墨抱起了酒坛子。
“陈公子,请随我来。”
进门后来到一处凉亭,家丁示意稍等,他去通报一声。
家丁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只是刚才的喜色,变成了无奈的苦笑。
“陈公子,老爷说今早有些不舒服,连早饭都吃不下,更别说会客了。而且今日县试会放榜,稍后还要赶往书院。”
老狐狸!
听到这话,陈墨顿时心中有数。
黄政要么是在摆谱,要么是因为那日浮票的事情,对自己成见未消。
但大早起的过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这里等着黄老,稍后一起跟他去书院?”
“这个……”家丁为难。
“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陈墨保证道。
“那好吧,陈公子是书院的人,又带了礼物前来,想必黄老也不会太过苛责的。”家丁留下一句话离开。
砰……
就在陈墨思索如何才能见到黄政时,斜对面的正厅中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黄政愤怒的呵斥声。
“黄书郎,你这个逆子,非要把家拆了才甘心吗?”
“爹,练武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黄书郎略显稚嫩的声音里,满是不服和叛逆。
“练个屁的武,不务正业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黄政近乎咆哮道,“站住,再跑我砸断你的腿。”
“不跑那是傻子。”
黄书郎喊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