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莫说区区镇三老,我这位知县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但陈墨没有选择这条路,说明他在饭桌上言辞不假,压根儿就没有考取功名的心思,只想做他的格物启蒙者。”
“说到了格物和启蒙,爹爹怎么看?”王檀儿顺势问道。
“边走边看。”王安石笑道,“陈墨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猜出了咱们的身份,所以才认领了一份差事。”
“爹爹说的是教书?”王檀儿回忆着。
“没错。”王安石点头,“不仅是教书,从陈墨认真应答策论来看,他是真有颗忧国忧民的心。为父不喜欢强人所难,更懂得见好就收,所以才答应了陈墨提出的交易,只希望最终的结果会是双赢。”
“爹爹跟陈墨,做了什么交易?”王檀儿大为意外。
“心照不宣的交易。”王安石略有兴奋的说道,“简单的说,就是为父不再拿考功名的事情逼迫陈墨。而他,则要用实际行动配合新政的推行,今日走访的民意你也清楚,试点就定在百家庄了。”
“爹爹的意思是,让陈墨来当推及新政的执行者?”
王檀儿一惊,这差事可太重了。
“他不是说要身居苦地,当格物的启蒙者吗,那为父便成全他。做好了论功行赏,若是做不好,那就乖乖地去考功名。”
王安石说完,老辣的狡猾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