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立冬在即,正是卖炭的好时节。
二来以现在家里的情况,唯一能迅速变现的,也就只有后山那三亩桃园了。
最关键的是,桃园属于私产,完全可以自主支配。
说起这个,还得感谢陈世美的祖父。
当年他受灾逃难至此,响应官家号召,勤勤恳恳的开荒屯田,才能在编户齐民的政策下入了良籍。
至于奴籍和贱籍,别说拥有私产,人身自由都是奢望。
陈墨是个行动派,加上又怕进屋后把持不住,索性说干就干,拿起工具和油灯去地里伐木挖窑。
按照他的本意,是采用现代干馏技术烧炭,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不说,烧出来的木炭品质也属上乘。
奈何家里太穷,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铁器做炉,所以只能采取土窑法,最快也得三天后才能拉去贩卖。
慢是慢了点,总归是条路子。
就这样等到雄鸡报晓时,陈墨不仅挖好了土窑,还砍倒了大半的桃树。
整个人累的半死,泥土杂物混着汗水布满了全身,再看不出半点读书人的斯文。
但他的脸上,却挂着解脱而满足的笑容。
这般日子,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困顿疲乏,陈墨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沉重的眼皮合上前,依稀看到秦香莲正急匆匆的奔来。
细细的腰肢扭动,双峰呼之欲出,犹如神女乘风入梦。
就是呼喊出的话,让陈墨哭笑不得。
“官人,你为何要自掘坟墓,轻生于世呢?”
“以后,奴家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