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律师一来,明显都是相互认识的,现在代表各自的当事人,他们还是希望能双方达成和解。
舒雁这边肯定不愿意,对着她的律师就一顿呵斥,“到底受雇于谁?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不光要告她,还要告到她坐牢!”
“舒小姐,可这没让她坐牢,验伤的话您这只算很轻微的伤,刑拘几天倒是有可能。”律师解释说。
舒雁耍起大小姐脾气,瞪着律师说:“这么没用,有什么资格做我家的首席法律顾问!”
“舒小姐……”
“雁子,这事就算了,我们回去。”舒雁的妈妈来到警局这间办公室,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在教训律师。
舒雁一见妈妈来了,立刻抱住她,撒娇说:“妈,你看我的脸、我的头,都是那个坏女人打的。”
舒雁的妈妈拍了拍她的背说:“雁子你受委屈了。”说着便使眼色,让律师离开。
律师会意退了出去,松了口气,把门轻轻掩上。
他一走警局大厅,看到杨思杰请来律师正在收拾东西,而杨思杰和他那个打人的朋友已经离开了。
“你的当事人呢?”
“他们走了,刚才舒夫人过来,遇见杨先生,两人
谈好了,已经达成和解。没我们什么事了。”
舒家的律师叹了口气说:“舒先生和夫人都是很明事理的人,怎么会有个这么刁蛮的女儿,真是够呛。”
“都是一样。”对方的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说,“有钱人不好伺候,走,去喝一杯。”
两个律师也离开了警局。
舒雁和母亲撒完娇,发现律师不在了,忙问:“妈,你让律师走了?为什么啊,有人这样欺负你的女儿,你还不告她,你不爱我了吗?”
“当然不是不爱你,这事实在不宜闹大。”舒雁的妈妈理性地劝她说,“那女人是很可恶,但现在她有杨先生撑腰,我们不能和杨先生撕破脸,这样为你爸树个这么强的敌人,对你爸,对我们舒家都不好。”
舒雁咽不下这口气说:“我们家有权有势,难道还怕他杨思杰不成!你就让我白白被这个女人打了?”
“刚才我和杨先生谈好了,我们不告那女的, 杨先生答应给把有个海外项目的百分之二股权转给我们。你爸知道老一定很开心。”舒雁妈妈伸出手指轻抚她额头上的伤口,“我的乖乖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在外面不要再招
惹那些坏女人了。”
舒雁却十分生气地打开母亲的手指,“你们就知道项目啊、股权啊、钱啊……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为了你们的那些利益,就任凭我受伤!弄了半天,我被人打得还挺有意义,为你们挣回了不少钱吧!”
说完舒雁用力推开门跑了出去,舒雁妈妈赶忙在后面追赶,“乖乖,不是这样的,你听妈妈说啊……我们不稳住在你爸心中的地位,还不被你那些虎视眈眈的哥哥姐姐们生吞活剥了……”
……
警局外面夜晚的寒气正浓,顾素素正要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杨思杰,却被杨思杰将她身上的外套反倒拢得更紧。
“别脱,万一感冒发烧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一夜。”
顾素素抬头看向他问:“上次我发烧,你照顾了我一夜吗?你不会是……”
“对,我还是用得我们在孤儿院里的老办法,医学名称叫做物理降温,不停地给你换毛巾和冰袋敷在额头上。”
顾素素心底感动地说:“谢谢,今天的事我也谢谢你。今晚我太冲动了,不该先动手,要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些麻烦。”
“打得对,还了我也会出手的,你没做错。
”杨思杰朝他一笑。
听他这样说,顾素素不觉也嫣然一笑。
杨思杰凝视着她,“这就对了,你就该常常这样笑,多好啊。”
顾素素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早了,耽搁了你不少时间,送我回去吧。”
说话间他们已走到了轿车边,杨思杰为她拉开车门说:“不如去吃点宵夜,应酬了一晚,我好饿啊,你陪我一起去吧。我知道有家甜品做得很好,去尝尝。”
顾素素想到她自己在酒宴上又吃又喝的,不觉得饿,可杨思杰的确从颁奖典礼开始就没吃过任何东西,恐怕也就喝了几杯鸡尾酒。
他现在又一脸期待的盛情邀请,她没法拒绝地点了点头。
坐进车里,顾素素前面开车的马克竟走些小道小巷,没行驶在大马路上,不由好奇杨思杰说得那家甜品店在哪里。
“奇怪了,你来澜城时间不长吧,我都在澜城待了好多年,为什么你知道这里有好吃的甜品店,我不知道?”
杨思杰故意卖关子的笑了笑,“待会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马克将车子停在个狭长的路口,说:“杨先生,只能开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太窄,没法开车进去
。”
“没事,我们走一段。”
杨思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