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明白小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的目的是老黄。叫咱俩出来,不就是怕她自己单独叫老黄,人家不搭她这茬儿么?”说完,还白了王姐一眼。
“你的意思是她相中老黄了?不能吧,老黄那老色批,在办公室里看那种小说和电影,我都撞见过好几次了。啥也不是,他凭啥?”王姐低声笑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想不通。
“拉倒吧。就老黄那样的,瞎了眼的也不能看上他。小刘都攀上钱进了,能看上他?她指定没憋好屁。咱们任务完成了,酬劳也拿到了,识趣点,不招人烦。”向姐凑在王姐耳边小声说着。然后她打开坤包,拿出那支口红,打开在手背上抹了一下。
“嗨,你还别说这个色号真漂亮,以前一直想买,我家那口子嫌贵就不让买。真不错。”向姐用肩膀碰了碰王姐,显然小刘送的这件礼物,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王姐也没说话,出了酒店后。她打开包,拿出烟,递给向姐一支,给她点上后。
突然一挥手,吓得向姐差点把正在欣赏的口红给拽出去。
“发什么神经啊?”向姐手忙脚乱地握紧口红,赶紧放进包里,瞪着王姐。
王姐凑过来,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你说是不是小刘发现老黄异于常人……”
向姐不搭话,只是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就这么笑着盯着王姐看。
王姐被看的有点发毛,拉了一下向姐的手,“你干么这么看着我?你说话啊。”
“你想知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向姐说完就发出一阵爆笑声,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王姐气的甩着手里的坤包就砸向向姐。向姐灵巧躲过后,赶忙抱住她,“好了,开玩笑开玩笑。闹着玩呢,至于生这么大气?”
哄了好一阵后,王姐终于开口了,“姥话说得好: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老公开玩笑。嘴上开开心玩笑玩笑也就算了,咱可不能像小刘那样的……呸。”说着还呸了一口,然后看着向姐,“你再这样,咱俩就友尽了。”
“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别生气。走,我请你去喝奶茶。十几年的好姐们,不至于哈。你说得对,咱不能和她一样式儿的。要说咱们和她还真有共同点,那就是豪迈,不过咱们在明,她在暗。”向姐挽住王姐的手臂就往前走,说到最后,两人哈哈大笑,再无芥蒂。
……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这大半夜的谁啊?”
钱进推开搭在身上的粗壮手臂,靠坐在床头,拿起手机一看:刘经理。他赶紧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就要出门。
“老钱,是谁的电话啊?”浑厚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伴随着吱呀的床板声,似乎也要起身下床。
“你睡吧,公司来的电话,怕不是出了什么事。”钱进说完,赶忙出了门。
他没有去卫生间,而是打开客厅灯,跑到阳台上,拉上玻璃门,紧盯着卧室门口,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干什么?10点多了你知道不?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到办公室说?”
“进哥哥,你又凶人家,呜呜呜,人家就是想你了嘛。”小刘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更嗲了,但是显然钱进很吃这一套。
“好了,到底什么事,快说。不然她说不定就过来了。”钱进压低声音,紧盯卧室门。
“进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小刘还是有心机的,“今天黄志坚被鲁冬训了,我晚上和他喝酒时套出话来,真的是吓我一跳。不过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是什么?”钱进听到鲁冬的名字,瞬间支棱起耳朵,催促道:“你快说啊!”
“进哥哥,今天为了套这个消息,我差点就被黄志坚那个臭东西给欺负了。当时我心里想着你,也只有你。然后我就逃掉了。可是你……呜呜呜。”
看着挂断的电话,钱进脸上阴晴不定,对于小刘刚才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他点上一支烟,看着路上的霓虹,抽了两口,把烟头往外一弹。
拉开推拉门,走到电视柜前蹲下,从里面拿出两盒药,咬咬牙,抠出两颗。
他又把药盒放回去,只见上面分别写着达泊西汀和西地那非。
去除包装后,他把药扔进嘴里,又去饮水机那里喝了两大杯水。
做完这一切,又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老钱,干啥呢,不睡觉?”钱进的老婆王桂芝推门进来,看着刷牙的钱进,“大半夜的你这准备干啥去?”
“公司说鲁冬整出来个报告书,让抓紧去一趟。”钱进含着牙膏沫子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又是这个鲁冬,怎么这么能折腾。唉,算了,你去吧,多穿件衣服,夜里凉。我去睡了。”王桂芝抱怨了一句,又想到之前钱进介绍的鲁冬背景。叹了口气,转过身,咚咚咚的回了卧室。
看着镜子里苍老的面容,想想鲁冬的剑眉星目,一米八的个头和匀称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