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枝天天都要下地干活,家里就杨杏花看家,彭芳能闹的也只有杨杏花。
云茉眼神冷冷的看着对方,“外婆年纪大了,她要是被你闹得身体有个什么不好,我就直接把她接到城里去生活!
连着大舅妈一起,地也不种了,让大舅妈去城里照顾清宁。至少这公路也没必要修了,外婆他们都不在村里生活了,还修它干嘛?”
一听这话,村民们可都不干了。
黄家人要真的被彭芳闹走了,不肯掏钱帮村里修路,那他们怎么办?
“彭芳,修路是村里和镇上的大事,要是因为你给破坏了,你们全家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换作以前,像你这样破坏团结的人都是要被拉去挨PD的!还有你家小文,你想连累他上不成大学吗?”
彭芳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被村长一通怒喝,当即偃旗息鼓了。
黄建国也被村长的话吓了一跳,小儿子可是他们一家人的全部希望,绝对不能被牵连。
“村长,您消消气,彭芳她就是嘴上说说,她不敢的。”
村长指着黄建国鼻子,“建国,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修路的事被你们两口子搅黄了,你们就是全村的罪人,后半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
“彭芳,建国,你们要借钱人家借了,儿子想复读人家也答应帮忙找学校,人家云茉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这么欺负人简直太不象话了,以后没有村长的允许,你们俩口子不准上黄家!”
“对,没错,全村人都一起监督,他们敢去就打断他们的腿!”
对彭芳和黄建国两口子而言,黄文是他们的全部希望。
可对村民而言,黄家捐的公路同样也是全村人的希望,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聚在彭芳家的村民越来越多,被几十双眼睛义愤填膺的瞪着,彭芳终于怕了,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吭。
正在这时,黄文走了出来。
“妈,你别闹了,我不复读了。”
说完,不等彭芳有所反应,他又转身对着村长和云茉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给村里添麻烦了,大家请放心,我会看着我妈的,不让她去奶奶家闹。”
“你看得住一天,还能看得住一辈子不成?等你出去读大学了,谁来管住你妈?”
“两口子也太不像话了,一天天的尽想占便宜,建军人不在家,两口子就天天跑去建军他媳妇的瓜地里偷瓜,呸,不要脸!”
村里虽然好多人都偷过刘枝的瓜,但多数人都是偷偷摘一两个回家解解馋。
哪像彭芳两口子,拿着箩筐明目张胆的去摘了卖钱,简直就像土匪强盗。
当然,拿这说事的村民,也不一定是真心为刘枝打抱不平,更多的其实是出于“我占不到的便宜,凭什么你能占”的嫉妒心理。
但不管怎样,彭芳两口子是触犯众怒了,好像每个人都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两口子进行的狠狠批判。
最终,在村长和村民的施压下,彭芳不得不当众保证,绝不会去黄家闹事,这才平息了大家的怨愤。
看事情解决,云茉朝村长和村民道了谢,转身就要准备回家。
太阳挂得老高,热得她全身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见她要走,彭芳急吼吼的喊道:“云茉,你之前答应要借我家小文上大学的学费,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不得不说,彭芳脸皮是真够厚的,闹成这样也不忘借钱的事。
云茉转头看着对方,“之前说好了的,只要你们帮着大舅妈把地里的西瓜运到镇上,借钱的事就好说。”
听到云茉还愿意借钱,彭芳松了口气。
“大家可都听着的,你答应了借五百给我家小文上大学,我们这就去地里帮忙摘西瓜。”
闹了一个早上,事情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经此一事,彭芳和黄建国两口子在村里的名声算是丢光了。
全村的人都防贼的盯着两口子,生怕两口子闹事,破坏了修路的大计。
在全村人的监督下,两口子也不得不夹着尾巴老实做人。
考虑到黄家人低调不争的性格,云茉设计的新院子非常的简单,正面是两层的平顶楼房,左右两边是单层的平房,分别作厨房、澡房、厕所、鹅舍鸡舍狗屋等用。
院子砌了两米高的围墙,围墙顶镶上五颜六色的碎玻璃,既美观又能防盗。
云茉不仅画了施工的平面设计图纸,还用水粉画出了高防真的效果图。
看到防真效果图上简单又漂亮的两层农家小院,黄家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云茉也准备离开六安回江市了。
不知怎么的,她要走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当晚,不少村民都往黄家送来了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自家养的土鸡土鸭土鹅,以及各种家禽蛋,把黄家的小院子都快给堆满了。
村民送东西来,有些是为了先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