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跟你一块去凌家吧。”
听到她的话,凌川有些诧异,“你明天不上课吗?”
“唔,请一天假就行,离婚协议马虎不得,每一项条款都必须罗列得清楚明白,不然容易留下后患和麻烦。”
凌川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不好。
自家媳妇这么清楚离婚的事,是不是事先就了解过?难道是为了跟他离婚?
见男人忽然就不吭声了,云茉有些纳闷,“怎么了?”
“媳妇,上次你说教我……”
云茉心头一跳,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急急打断,“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晚安。”
说完,也不等男人有所反应她就逃似的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她利落的背影,以及关上的房门,凌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媳妇是害羞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忽然又变得好起来。
“媳妇,晚安!”
听到门外传来的男人声音,云茉脚下一顿,转过头,隔着门板翻了个白眼。
可转过身时,嘴角又忍不住扬了起来。
—
第二天,凌江送完凌春花去幼儿园回来,发现家门口多了两辆人力三轮车,三轮车上已经放了不少的行李和家具。
“小心点抬,别把镜子给我磕破了……”
凌江跨进家门,就看到李丽指挥着两个搬家工把梳妆柜往外抬。
见到他回来,李丽先发制人的开口,“屋里的家具我都要带走,当初结婚时就说好了的,家具算是彩礼的一部分。”
凌江懒得计较这些,何况这些梳妆柜这些他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你要是有用就搬走吧。”
见他同意,李丽转头继续指挥搬家工人。
凌江回到自己睡的屋子,干坐了一会,正想摸出烟袋抽几口解闷,忽然发现立柜似乎被打开过。
他放下烟袋,上前将柜门拉开,不出意料,他昨天放在最上层的那些新衣服全部不见了。
凌江立刻来到门口,拦着李丽质问道:“我柜子里的那几件新衣服呢?”
李丽装傻,“我一直在忙着收拾东西,哪知道你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了。”
凌江气得不行,直接走到一辆三轮车前,拎过一只蛇皮口袋就要打开翻找。
李丽上前将他一把推开,“你干什么,这些都是我和家乐的衣服!”
凌江气道:“你要家具,我给你了,可你连我穿的衣服都要拿走,李丽,你还要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谁拿你的衣服了,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周围邻居早察觉到了凌家的动静,纷纷出来围观看热闹。
“凌江,李丽,你们这是要搬家还是干嘛呢?”
李丽担心凌江说出凌家乐的身世,便抢先一步哭诉,“老凌现在发达了,不乐意跟我过日子了,要跟我离婚。这不,我只能收拾东西回乡下娘家去。”
“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邻里街坊顿时又好奇又震惊。
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可不多见,凌江更是大家伙眼中出了名的老实人,居然也赶时髦闹起离婚了。
虽然李丽话里话外都把责任扣到了凌江头上,可大家伙都不相信。
一条巷子住了这么多年,李丽什么德性大家伙又不是知道。
嘴皮子碎,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搬弄口舌,为人势利还爱占便宜。
而凌江为人憨厚,仗义,谁家有什么事一定搭把手,在大家伙心里的口碑和人缘那是相当的好。
听到凌江要将李丽离了,大家伙一点也不同情李丽,甚至想拍手叫好,再骂上一句“该”。
虽然街坊不在意两人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可云茉却不乐意凌江被李丽扣上薄情寡义的帽子。
她人虽然刚刚到,不过老远就听见了李丽说的那一番话。
“大嫂,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从头到尾,离婚都是你提出来的,是你嫌大哥命硬,克你和你们李家,死活闹着要离婚的。”
听到云茉的话,四周顿时哗然。
凌江虽然穷,可好歹也是城市户口,又有本事挣钱,李丽一个农村女人,长得也不漂亮,能嫁给凌江已经是高攀了。
凌家眼见着就要发达了,李丽不等着享福,居然要闹着离婚?
此时大家伙看李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大傻缺。
一看到云茉和凌川,李丽就想起了凌江手里的那份亲子鉴定书。
虽然凌江说是凌川托人从省城做的,可她心里总觉得这事跟云茉脱不了干系,顿时没好气道。
“你们来干什么?!”
云茉直言不讳:“大哥他为人憨厚纯良,容易遭人算计,我和凌川是过来帮大哥把关的。”
李丽气得横眉竖眼的,“我跟凌江的家事,干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大嫂,茉茉是凌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