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勾践,牺牲掉雅鱼夫人?
这让公子鸿于心何忍?
固然,雅鱼跟公子鸿之间并无多少交情,只有数面之缘。
但,雅鱼是为庆忌的妃嫔之一。
后宫中的丑事,一旦宣扬出去,对庆忌的脸上无光,还是吴国王族的一件丑闻!
“有没有别的方法?”
公子鸿皱着眉头道:“我吴国王族,焉能有这样的丑闻?”
“这……”
申息、被离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公子熙进言道:“兄长,如此丑闻,可控。”
“我们手中已经掌握到当年勾践写给雅鱼的几封情书,可模彷雅鱼夫人的字迹,写一封书信,交给勾践。”
“以雅鱼夫人之名义,邀请勾践幽会。我等再请父王抓奸,必然可以抓一个人赃并获,让父王顺势处死勾践!”
杀人诛心?
的确。
要是按照公子熙给出的计策,这一件“丑闻”,是在可控范围内,不会闹得太大,让庆忌的颜面扫地。
只是头一回栽赃嫁祸,陷害别人,让公子鸿实在是心里不好受。
“熙弟,你又怎敢保证,勾践一定赴约?”
“这……”
公子熙想了一下,然后咬咬牙,沉声道:“兄长,若勾践不赴约,可一不做二不休,绑了雅鱼夫人,送到勾践府上,甚至是床榻之上!”
“届时,勾践怕是跳进……”
“混账!”
还不等公子熙说完,公子鸿便勃然大怒,“彭”的一声拍桉而起,怒视公子熙,大声道:“吴熙!这种歹毒的计策你是如何想得出来?”
“又如何能用在自家人身上?”
“勾践的生死,我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父王的颜面!吴国王室的颜面!”
“若是为除掉一个勾践,让父王与王室的颜面扫地,我吴鸿百死莫赎!”
见到发怒的公子鸿,在座的孔丘、申息、曾点等人,都不禁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公子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性格有些懦弱的公子鸿。
任何敢于践踏吴国王室颜面的人,公子鸿都绝不姑息,视作仇寇!
不过,说真的,公子熙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出这等卑鄙的计策,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看起来,当年生性顽劣的公子熙被庆忌流放,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让公子熙的城府变得更加的深沉,为人阴翳,深不可测,而且心肠更加的歹毒……
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说的正是公子熙这种人!
对于公子熙想出这等计策,孔丘、曾点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好在,公子熙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如若不然,危险的将会是他们!
“兄长息怒,息怒。”
公子熙讪讪的赔笑道:“熙也是为兄长你着想,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兄长见谅。”
“此等不孝之言,切勿再说。要不然,你我兄弟都没的做!”
公子鸿一脸狠厉的神色,瞪了一眼公子熙一眼,拂袖道。
“诺。”
见到公子熙不再说话,公子鸿的神色略有缓和,旋即缓声道:“二三子,此时,是为夺嫡的关键时刻。”
“对于二三子为我所谋划的,以雅鱼夫人构陷勾践之事,恕我不能认同。”
“且不说能否成功,父王多疑,然睿智果决,断然不会不管不顾,就妄加猜测雅鱼夫人和勾践是否存在私情……”
“再者说,这是一个敏感时期,切不可让父王起疑心,不然我等,便是万死,怕是都难以赎罪!”
听到这话,坐在下首的治粟内史曾点微微颔首,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此时,为夺嫡的关键时刻,不容有失。”
“陷害勾践之事,可暂时搁置。公子或可笼络朝臣,以向大王进言,立公子你为储君。”
公子鸿眯着眼睛问道:“如何笼络朝臣之心?”
曾点回答道:“在此番夺嫡之争中,尚有许多大臣置身事外。如孙武、伍子胥、伯噽、范蠡,此四人,是为大王跟前的宠臣,话语权极大。”
“公子或可跟他们亲近,尤其是伯噽,此人与勾践有嫌隙,不会刻意去亲近公子恒。”
顿了一下,曾点又道:“伯噽为人,贪财好色,公子或可贿赂一下伯噽,与之亲近,许下官爵,则伯噽定然为公子所左右。”
“善。”
公子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另外,臣听闻孙武有一you女,待字闺中,尚未及笄之年,公子或可跟孙武结亲,迎娶孙武之女为正妻。如此定能取得孙武的支持!”
“善!”
公子鸿忍不住眼前一亮。
孙武,这可是吴国的战神,为吴国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
此人在军中的地位极高,在庆忌身边的话语权,